秦夫人听到她让人拿藤鞭,顿时脸色大变,急声开口:“长公主,是我下令对秦羽墨动手,你有什么冲着我来!芷兰只是个柔弱女子,她什么都没做——”
“冲着你来?”平遥长公主扬眉,漫不经心地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那怎么行?秦夫人可是驸马的嫡母,本宫若是把他的嫡母打了,不是更让人抓着驸马忤逆犯上的把柄?既然秦夫人说是为了秦羽墨好,那本公主也是为了秦芷兰好。”
说罢,冷冷抬手:“给块帕子让秦姑娘咬着,免得她大喊大叫有失贵女风度。”
“是。”嬷嬷走上去,不顾秦芷兰的挣扎和抗拒,粗鲁地把帕子塞进她的嘴里,“请秦姑娘忍着点,别丢了国舅府的脸面。”
“长公主!”秦夫人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芷兰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
平遥长公主冷冷看了秦夫人一眼,转身进殿,对她的焦灼和喊叫充耳不闻。
无辜?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分外可笑。
秦羽墨趴在床上,见平遥长公主进来,垂着脑袋,主动开口:“那四个护卫虽然有些失职,但不是他们的错,父亲派了十几个护卫,都是好手,我不想让他们当街厮杀,所以才……”
平遥长公主挑眉:“所以你是主动跟他们回去的?”
这句话听着不太友善。
秦羽墨抿了抿唇,轻轻点头:“算是吧。”
平遥长公主给自己倒了盏茶,端起来轻啜一口:“秦夫人在祠堂让你做什么?”
“她让我写弹劾殿下的折子,说殿下意图谋反,还让我画出长公主府的兵力布置。”
兵力布置?
平遥长公主表情一顿,随即嗤笑:“她以为本公主的府邸是军机要处还是大内皇宫?他们就算要谋反,只攻下本宫的公主府就万事大吉了?”
秦羽墨低声道:“他们可能只是想弹劾长公主有谋反之心。”
“跟谁弹劾?”平遥长公主挑眉,把手里的茶递给他,“一会儿弹劾摄政王,一会儿弹劾本公主,却不知如今这朝堂是谁在当家做主?”
兵权和朝权皆在摄政王掌控之中,秦国舅弹劾摄政王跟弹劾皇帝有什么区别?指望谁给他做主?
堂堂国舅爷连局势都看不清,真是愚蠢到家了。
至于弹劾她,那就更可笑了。
她任性妄为是一天两天的事吗?满朝文武哪个被她放在眼里?
别说现在太后被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