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言语。
“没有拿女子嫁妆填补夫家的道理,那副真迹我后日折成现银给你。”
“夫君做主便好。”
宋挽朝他淡笑,又低头理账去了,江行简想了想屏退了那些婆子,坐在宋挽面前。
“夫君有事要说?”
“确有些事要同你……商量。”
江行简眉头紧锁,想了半天也无法开口。宋挽看出他的为难,便知定是同林葭玥有关,她也不催促只是低头整理府中领票,更无意打探。
许久后,江行简才道:“江晏同孙家的婚事进展如何?”
“孙夫人那边还有些顾虑,虽未曾应允但已谈得差不多,待孙小姐及笄礼后,许是可定下。”
“有何顾虑?江晏同那孙家小姐还算相称,孙府不该不允这桩婚事才对。”
宋挽淡淡道;“孙夫人不喜行事出格不守规矩的人家,亦怕后院人多杂乱带累了孙小姐。”
“侯府哪……”
刚吐出几个字,江行简便讪讪闭嘴。
本还想说让林葭玥同宋挽共同理家之事,如今却是不好开口了。
“有宋挽这样贤惠聪敏的姑娘做你贤内助,加之你的天资秉性,未必不可再保侯府百年荣耀,如今却是要铤而走险抢那劳什子镜中花,水中月……”
“就怕将来挣不出富贵荣华,反落了一身腥。”
江行简绷着脸,心中却道事已至此,早无回头路了。
“罢罢,既侯府交给了你,这府中事便由你做主,老婆子我又有几年好活的?免得我如今指手画脚,日后闹得你们姐弟不和,我反成了罪人。”
江老夫人一挥手,让身边大丫鬟宝珠送了江行简出去。
待人都走了出去,江老夫人才低低叹息:“历代皇子皇孙半路夭折的不知凡几,如今为一个五岁小娃,便要拼上整个侯府与宋府为敌,怕是宋蓝安知道江曼蠢成这般,都要笑出声来。”
“既然老太太知晓不妥,为何不劝劝大爷?”
一婆子扶着江老夫人坐下,又低声安慰。
江老夫人道:“你看着江曼长大,还不知她那性子?当年我不过说一句她性情狂妄,不好嫁入高门做宗妇,她转头就勾搭了皇帝入宫。”
“如今她要插手府中事,若我拦着易儿,只会让她心生芥蒂,与侯府渐行渐远。”
“她乃江家所出,真闹出什么来难道侯府脱离得开?倒不如让易儿在一旁看着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