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挽这样贤惠聪敏的姑娘做你贤内助,加之你的天资秉性,未必不可再保侯府百年荣耀,如今却是要铤而走险抢那劳什子镜中花,水中月……”
“就怕将来挣不出富贵荣华,反落了一身腥。”
江行简绷着脸,心中却道事已至此,早无回头路了。
“罢罢,既侯府交给了你,这府中事便由你做主,老婆子我又有几年好活的?免得我如今指手画脚,日后闹得你们姐弟不和,我反成了罪人。”
江老夫人一挥手,让身边大丫鬟宝珠送了江行简出去。
待人都走了出去,江老夫人才低低叹息:“历代皇子皇孙半路夭折的不知凡几,如今为一个五岁小娃,便要拼上整个侯府与宋府为敌,怕是宋蓝安知道江曼蠢成这般,都要笑出声来。”
“既然老太太知晓不妥,为何不劝劝大爷?”
一婆子扶着江老夫人坐下,又低声安慰。
江老夫人道:“你看着江曼长大,还不知她那性子?当年我不过说一句她性情狂妄,不好嫁入高门做宗妇,她转头就勾搭了皇帝入宫。”
“如今她要插手府中事,若我拦着易儿,只会让她心生芥蒂,与侯府渐行渐远。”
“她乃江家所出,真闹出什么来难道侯府脱离得开?倒不如让易儿在一旁看着稳妥。”
那婆子也跟着叹息,除了说几句安慰话,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从江老夫人房中出来后,江行简一脸难色去了澜庭主院。
他到时府中婆子正同宋挽报账,一个二个再恭敬不过,手中账目写的既清楚规范,又详实细致,宋挽端看一会儿,笑着签了府中领票。
“大奶奶,这是本月府里厨房开销。”
宋挽接过一一看去,只见还未到整月已剩下数千两银子。
“大奶奶理家有道,内外院无不称赞的。”
梁婆子道:“是了,是了,前些日子天热得厉害,若不是大奶奶熬了解暑的绿豆汤给外院小厮,如今怕是要病上几个呢。”
“寻常小事,不值当说。”
宋挽快速拨着算盘,见自己先前改的府例确是省下不少银子,心堪堪放松。
“大奶奶,您昨日送到孙府的那副秋月揽山图,这账数要如何入?”
宋挽头都未抬:“不必入了,当我私下送给孙夫人的。”
“张少卿的真迹?”
江行简闻言走上前,一群管事婆子纷纷行礼,他抬手一挥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