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撩衣摆坐在宋挽面前,江行简拧着眉似是想说些什么,可也不知是那满室红绸把气氛衬得旖旎暧昧,还是那带着暖香的喜烛让人恍惚,他想说想问的话,忽然就停在了嘴边。
他坐得太近,男人高大身躯带着强烈压迫感,让宋挽不自觉抱紧了金丝虎,她双颊渐渐浮现出点点绯红,白皙的颈子也透着浅淡樱粉。
这幅羞怯娇媚的模样,惹得江行简心头微漾。
他忽然想起六年前离开上京那日,自己托了母亲的名邀她送行,临行前,他将亲手刻好的白玉梅花簪轻轻插在她头上。
那时候的宋挽也是这般,一脸羞容但仍紧守着礼数不敢靠近他半分。
印象中,这人既乖顺又有些执拗气,像个想讨糖吃却又耻于开口的孩子。
金丝虎被抱得紧了,哼唧着抗议,宋挽心疼不已,忙放在床铺上。
江行简看着枕头边的绣花猫窝,狠皱了下眉。
“它歇在这里?”
宋挽站起身远离江行简,淡淡开口:“夫君有事同我说?”
江行简道:“这是我屋子,我来不得?”
见宋挽不答,他收敛神色,认真道:“确是有事寻你。”
“葭玥不懂侯府礼仪,亦不知寻常礼数,你既无事,不如教教她行事规矩可好?”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十指骨节分明,修长如玉,小厮看了暗暗艳羡。
一双手,便足以看出这人的雍容同贵气来。
“你倒说说如何报答我?”
江晏向后倚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他看都未看那小厮,目光却多次自那一抹纯白上扫视而过。
“回二爷的话,小人只知这六年您管理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易大爷一回来便可捡着现成的爵位?这几年府里分明都是您支应着,如今眼瞧着爵位就要下来,却被易大爷横插一杠,着实可惜。”
江晏懒懒哼笑:“你不过是觉得我手握侯府六年,比兄长更有胜算,想借此扶摇直上罢了,倒不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再见那碍眼的油纸,江晏似是不能忍受。他伸出两指,将还带着淡淡冷梅香气的帕子抽了出来。
“不愧是二爷,行事真是畅快。”
江晏也不理他那些虚言和恭维,只将那块帕子小心放到一旁。
“有话直说,我没时间同你耗。”
见江晏面露不耐,他忙道:“小人想过了,易大爷回府不日便会上折申爵,他是侯府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