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得知池姐儿出事后的两三个月内,她没睡过一阵安稳觉,做梦都是惭愧自责的自己。
“姑婆对不住,都是池姐儿不好。”虞秋池抱着温老夫人道歉道:“那会儿我年纪小,遇到事情就着慌了,等度过风险后,本想着找个适合的时机再告诉您,结果一直拿不定主意。”
虞秋池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大,她无意中发现,那位口碑极好,受人尊敬,和家主温臻如恩爱二十年的温家赘婿,竟然在外面养外室。
可是,仅她拿不出证据的一面之词,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相反,宋言卿的口碑在温家乃至整个太原都非常之好,温臻如又爱他如狂,就连表哥和表姐也是十分爱戴自己的父亲。
虞秋池怎敢,怎相信,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可以将宋言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揭露?
她当然不敢也不相信,毕竟自己年仅十一岁,只是寄住在温家的表小姐罢了。
若打碎了温家的其乐融融,说不定还要成为罪人,更是坐实了丧门星的头衔。
虞秋池装傻的这一年来成长了许多,知道自己有多渺小,若非一群客人住进温府,打破了府里的微妙平衡,她可能会一直隐藏下去也说不定。
而今,被人鼓励支持的感觉,带给虞秋池莫大的勇气,才会选择说出来。
“什么事,你倒是与我说。”温老夫人心急道。
虞秋池豁出去道:“姑婆,不管您信不信,池姐儿装傻是因为表姑父。”
她口中的表姑父,便是宋言卿。
听说此事与大女婿相干,温老夫人抚在虞秋池背上的手掌,稍稍一停,随后,脸色都变得凝重了几分。
当了一辈子的世家妇,她已然猜得到,池姐儿要说的事,必然不是小事。
“别害怕,你说。”似是自己脸色冷峻的缘由,吓得池姐儿不敢继续说,温老夫人回过神来,便鼓励。
“是。”虞秋池搂紧姑婆,低声继续道:“我去年生病前,和姐姐妹妹们玩捉迷藏,为了不被找到就擅入了表姑父的书房,爬到了柜子顶上趴着……”
这样神仙都难以找到她。
是以宋言卿也没有发现,自己给给相好写信时,柜子顶上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盯着他,以及他笔下的每一个字。
“我以为表姑父这封缠绵悱恻的情书是写给臻如表姑的,还在想,表姑和表姑父真是恩爱。”虞秋池道:“结果很快,表姑父就喊了下人进来,将那封信连同一些银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