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许清宜两辈子都是长相出挑的一个人,也不是没有被异性热烈地追求过。
毕竟都活到三十几了,该经历的尝试的,也都经历过了。
男人的心思,一看就透。
所以才惊讶,像谢韫之这样的人,怎么一醒来就好像跟自己看对眼了呢?
许清宜不知道的是,对方根本不是一醒来才对她看对眼。
在人家心里边,夫妻俩都磨合有小半年了。
从生涩抗拒到欣然接受,世子单方面已经走完了整个过程,他现在对夫人是渴望亲近,又怕吓着对方。
因此选择循序渐进,多加陪伴。
只是谢韫之没料到,夫人那么不容易心动。
是啊,察觉到谢韫之的心思,许清宜的第一反应并非受宠若惊,而是觉得危险。
要知道和谢韫之在一起,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多谢。”许清宜想清楚这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了笑道:“世子,既然闲着无事,不如来聊聊我们这桩婚事?”
一瞬间,谢韫之好像预料到了许清宜要聊什么,不由心口一涩。
作为一个正人君子,他倒也想光明磊落地聆听夫人的心声,无论如何都不该加以勉强。
可是此刻他却装傻:“嗯?我们这桩婚事怎么了?我觉得很幸运,多谢夫人愿意嫁给我。”
即便知道是权宜之计,他却不在乎。
许清宜抿抿唇道:“是我高攀了世子。”
才起了个头,她的话很快就被打断了,谢韫之道:“夫人,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及不满之处,尽管说便是,我改正。”
许清宜无奈:“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夫人对我很满意,没有什么需要改正的意思吗?”谢韫之第一次厚着脸皮说这种话,垂眸喝茶掩饰心虚。
“……”您还怪自恋的咧。
光风霁月的谢韫之竟然是这种人?
许清宜消化了一下,继续开口:“也不是,我是说……”
“夫人,我头有些晕,你扶我出去透透气可行?”谢韫之道,手指扶在额上,一副身子不适的样子。
许清宜倒没怀疑,刚醒的植物人本来就不应该像这位一样活蹦乱跳,虚弱才是正常的。
“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看看?”她忙从椅子上起来,绕到谢韫之身旁问。
“无妨,有些胸闷气短罢了。”谢韫之说着,手覆在许清宜的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