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党争。”
这一眼,仿佛要剖开许清宜的血肉,望进许清宜的心里去,让人还挺心虚的,她小心道:“可陛下年事已高,万一走得突然,你的处境也依旧艰难。”
若是公布苏醒的消息,少不得要面对太子的质问。
谢韫之若是硬着头皮不应,届时老皇帝一走,他对太子来说,便是迟来的情深比草贱。
很难继续君臣相宜是肯定的,恐怕还会留下后患无穷。
“夫人也希望我参与党争?”谢韫之问。
“不,世子比我聪明,如何决定还得看世子自己,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顾虑。”许清宜立刻道。
“嗯,明白了。”谢韫之没有继续问,其实夫人的心思很好猜,只是他想不通,恭王有什么特别,值得夫人上心。
许清宜哪里知道,自己只是动动尾巴,所有想法便暴露无遗。
其实世子继续保持中立也没关系,反正她该悄咪咪筹谋的,还是会悄咪咪地筹谋。
秋闱告一段落,也该给临哥儿找个老师了。
恭王门下有位备受倚重的谋士叫吴霁容,学问一等一的好,但为人低调,回头许清宜就跟临哥儿商量一二。
知道吴霁容是恭王门客的人没几个,所以恭王事成之前,也不怕临哥儿卷入纷争。
至于将来世子问起,就说是巧合呗。
许清宜暗想,帅哥固然很可心,每天看得人小鹿乱撞,蠢蠢欲动。
但儿子的前途也不能不管。
另一边,被罚跪祠堂的谢淮安终于出来了,身心俱疲。
原本想到爱妾的院子里休养两天,感受一下温柔乡。
结果才进院子,杜缙云不仅没有笑脸相迎,还挺着肚子质问他:“二爷,外面都传郡主怀了你的孩子,是真的吗?”
谢淮安早知道会有事情败露的一天,连忙抓住杜缙云的双手,认真解释道:“缙云,那只是个意外,郡主中了药烈性,我不帮她就会伤了身子,甚至更严重,届时王府追究起来怎么办?”
杜缙云失魂落魄,哀怨地哭起来:“那就是真的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她只知道谢淮安背叛了他们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