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黑子心中一惊。
自己说的“未必”,是那么三两个无赖子,黄先生的老师说的却是某些种族。
“究竟是哪个国家,这般人性扭曲、道德沦丧?某定要为其著书,狠狠抨击一番!”
大黄随口说道:“老师说,海外有一地,终年烈阳笼罩,全年无春、秋、冬,唯有酷暑。酷暑又分两半,一半干旱少雨,一半大雨倾盆。其地河流众多、林木满山、牛羊遍野,民不耕可得食、民不劳可果腹,所以懒散成性、怠惰入骨,不知礼法、亦不守人伦。”
孔黑子听到这话,顿时气炸了肺。
“此国民众是甚模样?”
“其人无国亦无民,聚群而居,茹毛饮血。其貌乌黑,色泽如碳,恰如……嘿……先生若是再黑上几个等级,便是了!”
孔黑子听后也不恼,笑着说:“某这般模样,乃是周游列国,风吹日晒所致。某少年时,也是肤白唇红,丰神俊朗。如今居有定所,食有定量,不出一年,便能养回来。”
大黄仔细打量孔黑子。
初见时脸膛漆黑,与眉目须发一色,风霜满面、风尘满身。
现在,眉眼分明,须发整齐,气度沉稳,简直是换了个人。
大黄笑着说道:“先生腹有诗书气自华!论起养人,饮食起居哪里比得上做学问呢?”
孔黑子眉开眼笑,做学问,这是他最喜欢,也最自豪的事情了。
“黄先生所言之人,既不耕种,又不狩猎,整日好吃懒做、不见烈日,为何肤色如某般漆黑?”
大黄搜肠刮肚,想了又想,老师好像没有教。
只能猜测道:“老师说过,有一种惩罚人的手段叫琼面刺配,想来应该是上天给它们的惩罚,或者警示吧!它们若不警醒,子孙后代必有大灾大殃!”
稷下广场设计分为三个部分,以城隍庙为中心的三个同心圆建筑。
内圈以人文为主,主要是藏书馆。
中圈以吃喝玩乐为主,胡一的饭庄、酒楼就在这个区域,除了传统吃喝,还有住宿。
姜国虽是小国,但外交不断,往来的各国使者不说络绎不绝,至少也隔三差五。
使者不可能孤身一人上路,随行的都有护卫、通译、奴仆,有时候再带些家眷,或者路上遇到三五好友。
几十人甚至上百人很正常。
之前姜国国丧,来的使者数千人,宫内根本安排不了,只能在周边寻找民居缓解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