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低头给她抹药,江柒侧眸望过去时,男人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帘处落下扇形的弧度。
潜意识里,江柒伸手,想去扯他的睫毛。
也这么干了。
手碰到软乎乎的睫毛时,男人抬眼望向她:“想戳瞎我?”
江柒讪讪收回手:“新闻是不是你让人散出去的?”
“不是。”
“没有你的同意谁敢发你的新闻?”
“你贺阎王的称号是白来的?”
“人家要发,我阻止不了。”
“你就这么想公之于众?”
“我想,你能成全我?”贺锦年正襟危坐,望着江柒,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公开吧!在原条件基础上以后我们俩要是离婚了,我再给你加十个亿的赡养费。”
“条件很诱人。”公开一段关系,得到十个亿,这条件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只怕都会答应。
“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贺总想公开的理由是什么?你行走商场数余载,大刀阔斧收购企业并购集团树敌颇多,公开这段关系,就意味着我会有危险,也会成为你的软肋,你如果说因为爱,我不信,真正爱一个人是舍不得对方去冒险的。”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贺锦年反问。
将手中的药膏拧紧丢在茶几上,抬手抚上江柒的面庞:“我敢公开,就证明我有本事护住你,江柒,你在怕什么?”
“怕我成为第二个江晋?还是怕你成为第二个杨娴?”
“嗯?”
江柒直视贺锦年,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半干不湿的头发搭在肩头:“我怕我自己并非你的良人。”
“我说你是,你就是,”贺锦年话语铿锵有力。
“那万一呢?”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管是结果还是苦果,我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