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她眸中平淡，并无责怪之意。

沈延喉结动了动，“好……”

“王爷留步。”

就在沈延离开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随即，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出现。

“师父……”姜时念喊了声。

有些委屈，有些心酸，更多的是愧疚。

“徒儿，为师闭关时突然一阵心痛，一算才知，你师兄有此劫难，他既已认罪伏法，就将他的尸身交由为师带回去安葬，为师会为他超度，送他入地府。”

姜时念没说话。

归虚又看向沈延，微微作揖，行了一礼，“可否请王爷卖老道一个薄面，让我将这孽徒带回去，也算全了老道与其师徒一场的缘分。”

沈延也认出了来人，正是归虚道长。

他看了眼阿念，道，“道长请便。”

“多谢王爷。”归虚道谢之后，就要去抱沈凛的肉身，“徒儿，把他给我吧。”

姜时念鼻子发酸，抬起头满脸委屈，“师父，你知道他是道尊吗？”

归虚哼的声，“为师若知道他有这么高的修为，做梦都要笑醒了。”

说罢，他又深深的叹了声，“可为师更希望他只是那个修为不精，连符箓都画不好，只知道气为师的逆徒。”

姜时念放了手。

“徒儿，你要多保重啊。”临走前，归虚不舍的看了眼姜时念，然后带走了沈凛。

林子里寒风吹过，一丝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姜时念脸上。

她轻轻抬手，“下雪了。”

“阿念……”

“王爷放心，我不怪你，更不怨你，这是沈凛的因果，是他选的路。”

我们劝过，已是仁至义尽。

沈延放心了，他牵着姜时念微凉的双手，“我们下山吧。”

“好。”

接下来的事，就交由祁王全权处理。

次日，沈延和姜时念便先行返程。

再次经过邺城，姜时念想到了那位蓝缨将军。

她与沈延傍晚入城，却发现城中百姓行色匆匆，摊贩开始帮忙收摊，商铺纷纷关门闭店。

不一会儿，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空无一人。

风吹过，姜时念感觉自己脑门儿上飞过一只乌鸦。

还是带省略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