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夜幕上。

即便下着雪，还是能看到夜幕上的星星。

黎挽原本想是喊他一块回屋的，结果和他在院子里头看星星，想起来又好笑又好气，非常无奈。

……

陆昀带了黎挽和赵缺一块去陵园看了小十。

风大，没雪，出门那会还在下，到了陵园已经停了。

赵缺拿了花放在小十的墓碑旁，鞠了鞠躬，站的笔直。

陆昀伸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他反复擦了好几遍，声音沉沉的，说：“小十连女朋友都没谈过，就这样没了。”

赵缺哽住，隐忍着。

“下次来看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黎挽站在一边，脸被风吹的通红，眼角有些泛红，她也带了花来，放在小十墓碑前，鞠了鞠躬。

她还记得当时来北屿，是小十来接她，后面发生了很多事，都是小十开导她，帮她说话，要不是小十当时多她那么照顾，她可能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赵缺又点了根烟放在墓碑前，说：“以前不让你抽烟是为你好，现在想带坏你都没办法了，小十，九哥要走了，走之前来看你一眼，希望你在下面过得好，我有空就会来看你，不要觉得自己孤单，没人陪，指不定明天来陪你的就是我。”

黎挽下意识看了赵缺一眼，抿紧唇。

陆昀一言不发，眼神深沉如水。

黎挽有些担心陆昀，悄悄朝他走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她也怕陆昀会甩开，还好，没有，他回握了她手，捏了捏她掌心，示意别担心。

她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赵缺。

……

从陵园回来，陆昀先送黎挽回去，再去了一趟孟参长那。

其他话也不用说了，都是男人，没那么多惜惜不舍，孟参长就拍他肩膀，语重心长说了句：“不管以后做什么，只要站得正，不搞那些歪风邪道，做什么都会有出息，陆昀，你的志向不在北屿，你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说完，拿了那些资料全都给他了。

陆昀走之前说了句谢谢，末了补了一句：“注意身体，孟参长，以后别喝酒了，喝酒伤身。”

说完，啪嗒一声，关了门。

他走了。

孟参长站在窗户前，背在腰后的手在抖，他一把年纪了，带过多少人，也送了多少人走，没有几次是跟陆昀这样，他是真器重陆昀，但是有纪律，没办法，真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