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郢又笑,“真好笑。”
“什么好笑?”
“你啊,”纪南郢脸上的笑容收回来,一双眼睛盯着她看,“是你自己当初甩下司霖沉去了美国,用这么狠心的方式跟他断了联系,然后又带着个孩子回来。回来也就算了,跟他结了婚扯了证,也不告诉他姝姝是谁的孩子。唐易的?我跟唐易认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他有私生女,你这话说出来,也就只有司霖沉会信。”
安酒酒皱着眉头,脸色在他的话语里变得越来越难看,她咬了咬牙,硬是忍着没有打断他。
她倒是想知道,他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纪南郢不负众望的接着往下说:“我就闹不明白了,你既然都不愿意告诉司霖沉姝姝的身世,后来不惜利用徐毅也要跟他离婚,铁了心跟他断了关系,现在好了,他把你忘了个一干二净,没再缠着你了,你也可以如愿以偿想去哪去哪了,你又不高兴了?”
“怎么?”他酒精上了头,把话说了个完,“现在对痴情人设感兴趣了?”
安酒酒的脸色彻底白下去,印着昏黄的灯光,连口红都没能让她脸色看起来好转。
她觉得很气,纪南郢这个人真的是烦死人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可是更让她难受的是,她不得不承认,纪南郢说的这些,她都无从反驳。
因为的确是这样的。
要离开的是她,狠心的是她,可是如今舍不得的是她,放不下的也是她。
纪南郢说的这些话的确烦人让她难过,可他说得对,她本来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