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长成了青年。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既然你发现了,那就不要怪我了。”
应烟一步步往后退,退到边缘。
她侧身往下一看。
湍急的水流快要把她冲走。
下一秒,一阵大力推过来,将她重新推进水流当中。
溺死感压在胸膛,应烟骤然睁开眼睛,一杯水被端到面前,她下意识的喝下,吞咽。
失去焦距的眼睛缓缓聚焦,她看向身侧的人。
梁时砚皱着眉头,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怎么了?”
应烟本能避开梁时砚的手,躲开杯子,她摇了摇头,“没事。”
梁时砚沉沉看着她,可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只是微微蹙了一下,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应烟知道自己不应该怎么做,但是有时候本能是无法克制住的。
房间里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
梁时砚没再说什么,屈膝站起来,去门外接电话。
应烟闭了闭眼睛,缓解刚刚梦里带来的恐惧。
深黑的夜压下来,远处的星火也变得不再明显,她侧头看着窗外,没一会,蹑手蹑脚的出门。
走廊的黑和外面如出一辙。
客厅零星火光闪烁着,隐约伴随着那男人不耐烦地说话声:“找不到就翻倍的找,掘地三尺的找,这些事还要我教你吗?”
应烟问:“找什么?”
梁时砚回过头来,利落掐断电话,他看着赤着脚的应烟,皱了皱眉,“没什么,梁家丢了一份文件书,正在找呢。”
应烟点了点头,她的视线看向梁时砚,说:“你有没有和陆臣联系过。”
这才是她出来的目的。
梁时砚面不改色,“今早还联系过,人那边在收尾了,估计没过几天就能回来。”
应烟没说话,缓缓点了点头。
她顿了半晌,不知道是和自己解释,还是和梁时砚解释:“他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才想问问,如果方便的话,等他又空闲,你让他打个电话给我吧。”
而在遥远的海洋彼方。
他侧头看向坐在另一侧的陆臣,“老大,还要多久我们才能出去?”
陆臣一手缠住白色布条,套在见血的手心,“三天吧。”
他没说的是,这还是顺利的情况下。
密林里的野生动物太多了,后面又有追兵。
再加上长时间的奔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