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九点多,不算太晚。
梁时砚对应烟使了一个眼色,拿着电话,出去打电话。
梁时砚和人谈话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刚好能听见一点,又不是太清楚。
应烟走过去,正好和开门进来的梁时砚撞上。
梁时砚一脸尴尬地看着她,“你怎么出来了?”
应烟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但还是看出来了梁时砚的不自在,她想了想,说:“没关系,这个项目我可以自己争取的,不一定要一起吃饭。”
梁时砚脸色微微缓和,“我知道。”
他顿了顿,说:“没什么事,就是他最近挺忙的,没什么时间吃饭。”
应烟没有拆穿,只是笑着点点头。
转而,她问起许助理的情况。
许助理没有住在应烟家里,被梁时砚安排到隔壁对门去了,一天也没看见人影,发短信也不回。
梁时砚说:“没什么事,他比你受的伤还轻,你关心他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脸色又臭了几分,“我还没有查出来那群是谁的人,你再等等。”
应烟大概知道那群是什么人,应该是唐广则那边的人。
不过今天的通话——
唐广则似乎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那么也可能是任怜自己找的人。
应烟长长睫毛垂下,她又看了看梁时砚,梁时砚被应烟盯的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应烟摇摇头,说:“我想先去休息了。”
“你是该休息了。”梁时砚说:“你还在生病,就别看工作了,人是活的,公司是死的,少你一个地球也不是不会转。”
应烟说:“你安慰人倒挺别致的。”
梁时砚倏然闭上嘴。
应烟看着他一脸憋屈,又不敢多说的模样,唇边扬起一点笑,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屋。
只是,她还是惦记着文件的事。
临睡前,特意翻了翻任华给的那份文件下的负责人名单,再放到百度上去搜索。
百度有记录和资料。
应烟指尖一路向下滑,落到籍贯上面。
关掉手机,她睡了一个好觉。
和上次不同的事。
这一次她没有梦见野广木,而是曾随云和唐广则,在这次的梦里,她看清楚了唐广则的身份——那个小乞丐。
模糊的面容愈发清晰,那颗泪痣也愈发的动人。
很快,小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