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她也不信,当初她可亲眼见过梁时砚杀人。
陆臣摆弄着手机,没打算和应烟解释什么,随后他抬了抬头,看向空了的吊瓶。
应烟也随着陆臣抬头,往上看去。
吊瓶完全空了。
细长的针管中只差半截就都是空气了。
“……”
应烟赶紧按了铃,护士前来换药,又对着应烟训斥了足足半小时,把她训斥的耳红面赤的,头都快低到缝里了。
还是护士有事,这才走了。
应烟长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陆臣,陆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应烟视线落在陆臣的唇角,似乎想起什么,急匆匆说了句:“我去买菜,回去给你煮饭,你别睡了。”
陆臣浅淡嗯了声。
应烟出了医院,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放下来,她不敢问那时候陆臣是不是睡着的,有没有察觉到她那些动静。
将这些想法撇出脑海,应烟煮了鸡汤和一个清淡小菜。
应烟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她接通,里面是安然的哭泣声:“应烟、应烟,救救我。”
她仿佛是被人胁迫了,说完这句话后,紧跟着是长长的尖叫声。
啪嗒一声。
电话挂断。
应烟心猛然一跳,又拨打了回去,再无人接听。
鸡汤煮的冒了泡,应烟咬着牙,刚想和陆臣说一声,就看见人问她什么时候把饭送过来。
应烟只能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给陆臣将鸡汤送过去。
或许陆臣能帮她找安然也不一定,毕竟人命要紧。
门没关紧,应烟手停在半空中,听见病房里陆臣寡冷的说话声。
“不用在意,出了事我负责。”
心骤然绷紧,应烟脚步却怎么样也迈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