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高兴,也不愿意别人贬低他盛开的小玫瑰。
他带着小嫂子去参观自己的工作室,整个二楼是一间开敞式大空间,四周被玻璃幕墙包围,足够三百六十度眺望首都任何一个角落。
“恐高吗?”他敲了敲玻璃,“害怕可以拉上窗帘。”
文羚欢快地扶着玻璃远眺,绕着空阔的工作间绕了一大圈,飞鸟偶尔会从脚下经过,如同住在云端。
“园林景观和我们一样是艺术吗?”文羚回头问他。
梁如琢靠在人体工学椅里,漫不经心地把手边散乱的飞镖一支支扔中立柱上的靶心:“景观设计是基于人,基于环境,有无数的规则和条条框框,园林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领域,但却是个浪漫的领域,任何浪漫的东西都可以称为艺术。”
“但你不一样,在你的领域,你可以随心所欲。”
小嫂子终于安下心来黏着他。
几天后的深夜,梁如琢回家时浑身都湿透了,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站在门口,脚下积了一滩掺着冰渣的水。
小嫂子穿着雪白的毛绒睡衣和小拖鞋跑出来看,睡眼惺忪的样子让梁如琢觉得自己把睡美人惊醒了。
“天哪你去哪了……”文羚看见梁如琢略显狼狈的装束,赶紧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再去倒一杯热水端来。
梁如琢平稳地把手提箱放在茶几上,接过文羚拿来的毛巾擦头发:“太他……太冷了,一月份居然会下雨,失算了。”他边说边解开衣服扔到一边,袒露着胸膛,擦干水珠,原本平滑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文羚跑来跑去替他找毛巾倒热水,被梁如琢揪回来拽进怀里,像抱着一个暖宝宝一样舒服。
“你乖,别乱跑。”
文羚搓热了手替他暖和身子,骤然看见他手掌上多了一处擦伤,焦急得说话都喘了起来:“冒雨去干什么?我还以为你去加班了,只发一条短信就不联系了,什么叫晚饭不用等你了?这是从哪摔了一跤啊?”
他还是怕野叔会怀恨在心对如琢做些什么。
梁如琢笑得直亲他:“你真疼我。”
文羚皱着眉,这才注意到茶几上的银色手提箱。
“是枪哦。”梁如琢把手提箱推到文羚面前,“上实弹的那种。”
文羚将信将疑,打开却是满满的一箱药,都是他吃到一半的进口药,一直在老宅的小卧室抽屉里放着。这两天梁如琢买了一些医院能买到的药品,但进口药短时间内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