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很听他的话,梁如琢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就好像大哥靠打骂驯养的小狗被他抱来给自己叼拖鞋了一样。
梁如琢挂了电话,拆下si卡折断了,再换上一张新的。
“这几天不要去学校了,先让老大找上一阵儿,我的家他是查不到的,因为根本不是用我自己的名字买的。”梁如琢嘴角漾满笑意给他盛了一碗粥,切一片松软的面包塞到他嘴里,“我手生了,会不会太甜?”
文羚有点陌生地看着他,听话地把面包都塞进嘴里。
他的眼神好像看到了天鹅缠绕着小动物拖进水里、水母的剧毒和刺穿鱼腹的海豚,总之是一切温柔美丽的事物露出危险獠牙的样子。
梁如琢摘掉他嘴角的面包屑舔进嘴里,有点受伤地扶着他的手臂:“别这么看着我dearie,我也和老大一样让你讨厌吗?”
文羚摇头,又无措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索性坐上梁如琢的腿,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
一时似乎有暖风吹过脸颊,梁如琢立刻被治愈了,让小嫂子坐在自己腿上吃早餐。他如愿把大哥的宝石收入囊中,把破旧的布娃娃洗得焕然一新,心爱地抱着他。
“你是要包养我吗?”文羚时不时回头看他,这个疑惑已经在脑子里转了一夜。
梁如琢又郁闷起来,托着腮用餐刀把面包切成小块。怎么会是包养呢,他们就不能以情侣关系同居吗,还是说他确实和老大一样不讨人喜欢。
文羚一向敏感,能清晰察觉周围人的情绪,他叼着一条金灿灿的烤面包转过来,用另一端戳了戳梁如琢的嘴唇。
梁如琢咬住面包,再咬住小嫂子温软的嘴唇,有点凶地咬他,在他嘴唇上咬出一弯浅淡的月牙。
“你保护好我。”小嫂子搂住他,小麻雀似的啄了一下他的唇角,释然地笑了,“野叔会杀了我的。”
他不再怕了,他要送给如琢的礼物已经全部画完了,真的被杀掉也不会留下遗憾,尽可以像享受最后的日子一样放肆地爱他。
“放心。不会的。”梁如琢揉着他的头承诺。
小嫂子想要一个手机,梁如琢暂时答应他下周弄个新的来。
梁如琢夸奖他的艺术天赋,还给他讲画家不能总被天花乱坠的夸奖和阴阳怪气的否定浸泡着,要独立出世俗之外,又要在情感上融入他们——总之就是先不要刷微博。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清理网络上对画师白羊的攻击。倒也没什么,他只是不想看到小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