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助理的手机倏然响起,他匆匆看一眼,当即将电话递给陆臣。
女人抽抽噎噎哭泣着。
这个电话时间越长,陆臣脸色越黑,骨节分明的大掌上青筋若隐若现的绷紧。
他沉沉开口:“掉头,去医院。”
……
应烟对外界的风云涌动一概不知。
准确说,她没有办法知道,就连家里能和她交谈的佣人都是哑巴。
而且是,不认字的哑巴。
足以可见梁时砚对这一切的精心策划。
目光所及,一层又一层的墙壁,变成应烟的囚牢。
幸好的是,这几日梁时砚像是被什么绊住脚步,一天都没来过,整栋别墅就她一个人。
应烟对时间的敏锐度在这种感观下几乎消磨殆尽。
甚至不清楚过了几天,今天又是周几。
应烟在别墅外多走了两圈,然而,内心的失望又多了一层,因为建筑的结构被她一览无余。
爬不了,没有借力点,根本上不去。
应烟抿了抿唇线,忽而想到什么,转身走进客厅,比划着手势。
哑女在手势里明白了应烟想要什么,拿出纸笔。
应烟勉强点点头,抱着纸笔,直接上楼。
中餐的时候,应烟破天荒的下楼吃饭,哑女激动的多烧了一个菜。
应烟慢吞吞吃着饭,哑女就在一旁看着她。
用过餐,应烟就上楼午睡,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汽车轰鸣,呼啸篡过。
应烟猛然惊醒,跑到窗外前,那车跑的太快,几乎是一秒的时间消失过去,完全没有看见应烟在窗口摆放的东西。
——SOS。
傍晚渐渐来临,又是过了一天。
京市里的霓虹灯牌五颜六色,照应男人愈发桀骜暴戾的双眼,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逆光而来的人。
扯了扯唇角,梁时砚冷淡说:“什么事?”
陆臣问:“喝一杯?”
梁时砚眯起眼睛,“……”
陆臣回望他,神色太自然,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来这不就是喝酒的吗?”
梁时砚笑两声,抬手招来服务员,上几瓶酒。
随后,他又低语两句什么,服务员急匆匆就离开了。
梁时砚饶有兴趣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闲聊说:“最近忙不忙?听说你堂姐和家里都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