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砚松开手,猝不及防之下,应烟直接从梁时砚的腿上摔了下去,她本能地伸手去抵住地面。
春光直现,后背上的星星点点也斑驳如红梅,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底。
陆臣眼底一寸寸结冰,冷冷注视着梁时砚,随后他脱下外套,罩在应烟曼妙躯干上。
外套落下那一秒,梁时砚的外套跟着落下来。
似乎在让应烟选择。
这个场景太熟悉,应烟手掌蜷缩,直接抓住陆臣的外套,裹上。
陆臣带着应烟离开。
梁时砚没说话,嗤笑一声。
等他们离开后,他才慢慢起身,捡起自己的外套。
外套在地面落了灰,灰扑扑的,梁时砚仔细看过两眼,又掏出手机,给应烟发了一句话。
——【我放过你了,你最好别出现在我眼前。】
只是发这话的时候,梁时砚眼睛通红,眼底都是戾气。
怎么看,也不是要放过的意思,而是释放了他心底的野兽。
最近的风声紧,梁时砚也没耽搁,过了会,就从L1离开。
开车的途中,他接到来自任怜的电话。
任怜轻声:“时砚,我在老地方等你。”
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直迸,过了许久,梁时砚还是开车过去。
车载蓝牙的屏幕上,电话还没挂。
任怜也没说话,但也不挂断。
就像很多年前,她对梁时砚不主动,也从不拒绝,只是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给他一点甜头。
深夜之中,梁时砚的嗓音沉深如水:“任怜,你知道订婚宴我为什么生气吗,我收到了一打有关你在国外的照片。”
他继续说:“你在国外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