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不喜欢你，你觉得你嫁不进来，对吗？”

陆不言怎么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是他，而不是他。

明明……他都不用许岁勾引。

除了这个荒唐到匪夷所思的答案外，其实还有一个最接近于许岁这种性子去勾引的事实真相，但陆不言不想说。

陆不言低头把烟掐了。

许岁：“对不起。”

陆不言用脚踩烟头的动作微顿。

“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陆不言没说话，重新踩烟头。

“你要订婚了吧。”

陆不言唇线抿直没说话。

“那我怎么办？”许岁说：“我们怎么办？”

陆不言：“回去睡觉吧。”

说着挣开了许岁的手起身推开门进去。

许岁自己睡的。

陆不言没睡，一直在书桌那沉默的练字。

一觉睡醒，陆不言不在，只剩覆盖满地，潦草到看不出是什么狂放草书。

许岁微微翘唇。

感觉陆不言似乎离掉下深渊不远了，毕竟他的心是真的不安宁。

许岁裹着棉服想回原来的住处。

在路过花房的时候，和弯腰从花房出来的杨叔对视了眼。

许岁有些怔松，原地站了会，点头想走。

杨叔率先开口：“今早见到少爷了，看着好了不少。”

许岁不知道说什么了，点头，再次想走。

杨叔：“好好对他。”

许岁走不动道了，她小时候很喜欢杨叔，觉得这是陆家大宅子里最有人情味的一个叔叔。

他见证了她在陆家遭遇的一切。

即便不知道她被圈起来两年，被陆不言毁了她来之不易的平静人生。就凭学业被毁，脑袋被砸，被打被骂，被鞭打，被像个狗一样糟践论斤买卖，而陆不言眼睁睁看着，他就不该说出让她好好对陆不言的话。

许岁凝眉反驳：“我为什么要好好对他。”

杨叔愣了下，因为许岁的眼神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