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无味的液体流进嘴里,水的滋味在酒后变得怪异非常。
“抱歉,我没有想过你不会喝酒。”
贺潭的声音在耳边有些虚晃,简迟推开他的手臂,刚一起身又被迫坐了回去,慢半拍后看着被拉住的手臂,“放开。”
“现在只过去十分钟,你可以再坐一会,如果让喝醉的你到处乱跑,万一出什么事,沈抒庭知道以后一定不会放过我。”
说完后贺潭笑了,让‘一定不会放过’这句本该满含担忧的话语一转为了耐人寻味的轻蔑。简迟的大脑迟钝地运转,终于发现从一开始就想错了的事情,贺潭和沈抒庭根本不是朋友。
他讨厌沈抒庭。
这彻底解释清了从前遇上贺潭时的那种异样。简迟不觉得这该完全怪他迟钝,贺潭先前的演技想必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难以轻易识破,何况沈抒庭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淡,就算是和曾经的季怀斯走在一起,也很难让人想象他们会是朋友。于是简迟自然而然地将沈抒庭的冷漠归为对待朋友的特殊方式。
他根本没有朝现在这个方向猜想过,更没想到贺潭敢这样公然扣留他,不过显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围坐的一圈人里没有一个露出意外的表情,更没有人出手阻止。简迟不知道是那杯酒的后劲还是贺潭给他喂了其他东西,眼前的光影越来越混沌。身体似乎被人架了起来,简迟用最后一丝意识抓住了旁边的人。
“你帮,帮我去…楼下,找邵航……”
余晨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彻底呆住,没有给简迟任何反应。简迟又艰难地重复了一遍,他相信余晨这次一定听清了,可却依然畏缩地坐在那里,低头躲开了他的眼神触碰。
简迟的心一沉,被踉跄地带出一段路后,他越过贺潭的肩膀看见余晨身边坐上了新的人,就像刚才那样重新闲聊起天。余晨在给他们倒酒,没有回头,更没有准备起身的模样。
“他不会帮你,”贺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只会听我的话。”
“你在水里,加了……”
“放心,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简迟耳边说,呼出的气息让简迟一阵恶寒,他仍然有模糊的意识,知道贺潭带他进了电梯,来到了三层,也许是四层。寂静彻底席卷了楼下的吵闹,简迟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对方带进卧室,门落上沉重的锁。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这样的类型,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可以想象到你失去抵抗的样子,就像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