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呼,“同事说你最近变了很多诶?”
“啊?”云厘从文件中抬起头,“什么变了?”
“更喜欢说话和更喜欢笑了。”何佳梦笑嘻嘻道,“没想到和那冷冰冰的人谈恋爱,闲云老师反而更喜欢笑了呢,是不是被传染了?”
云厘笑了笑:“可能是被传染了。”
两人没聊多久便到了下班的点,云厘收拾好东西,到门口等傅识则。
今天是情人节,云厘和傅识则约好了一块儿拍无人机的视频,主题是讲经典款无人机的发展史,傅识则会替她拟定和配音文案。
将收藏的无人机找出来,云厘借用了他书架前的空位录制外型。
眼角余光瞥见柜子里一本黑色牛皮相册,她拿出来翻了翻。
是傅识则以前的照片。
从襁褓时期开始,不少照片中有个男孩和他一块,应该就是先前提过的发小。
两人笑起来相似,双眼皮褶子明显,有一张是发小背着他俩的书包,牵着傅识则走到江南苑的门口。
傅识则看起来不过四五岁。
云厘蹲在那翻阅着,傅识则进了门,问她:“无人机……”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我刚才一不小心翻到了这本相册,我看到好多你小时候的照片。”云厘起身,想把相册递给他。
傅识则看了一眼,将相册合起,问她:“现在拍视频么?”
他把相册放到了床头。
云厘心不安地咚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好。”
云厘随着他到室外,架好相机后录了些室外无人机的场景。操作相机时,云厘默然地抬眼望向他。
他神色淡淡,瞳中倒映着染蓝的天。
黑色大衣的男人和那个穿着Unique队服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又泾渭分明地分开。
在一起前,傅识则如蛮荒中的玫瑰,独处不群,她也同样,遥遥地看着。
相机里的画面几经定格,他动作幅度很小,只有无人机在空中穿梭。
云厘想起了露营的那个夜晚,反光的湖面,孑然的背影。她分明近到能分辨他的体温,却依旧存在不可避免的隔阂感。
“厘厘。”
云厘回过神,傅识则正看着她,无人机已经回到他的手中。
“拍好了,我们去吃饭吧。”云厘不自在道,傅识则嗯了声,替她收拾好相机。
二月中旬,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