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闵稀的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多看了一眼他空空的左手无名指,总能想到不该想的,转脸欣赏窗外的江景,试图忘掉一些回忆。
“什么时候回北京?”他问道。
“下周。又接了一个项目,还要在上海待几天。”
“什么项目?”
“一个日化用品项目。”
傅言洲知道是蓓清语,很快他们就能共事。
聊天总是聊几句就沉默一阵。
傅言洲想起来一事,早就想问她:“稀稀,我有条领带没找到。”他描述领带的颜色和条纹样式,“在江城酒会打过一次。你有没有印象放哪儿了?”
当初特意为领证才买那个颜色的领带,母亲说拍证件照穿白衬衫即可,打领带有点过于正式,领证那天他就没戴领带。
“在右手边第三个衣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里面都是条纹领带,可能被压在深蓝色条纹领带下面。”
嘴太快也不好,闵稀说完就后悔。
过去那么久,衣帽间所有的细节都还在她脑子里。
傅言洲在倒白葡萄酒,没拿稳酒瓶,倒多了。高脚杯快倒满,他把这杯给自己,重新替闵稀倒。
两人都陷入回忆。
直到用餐结束,他们才调整好状态。
餐饮部经理踩点过来,亲自捧着一大束白玫瑰。今天布置餐桌时,傅言洲特别强调不要用红玫瑰,他猜测闵稀不喜欢,于是让花店送来一束白玫瑰。
早上那顿饭,傅言洲签了单,盛见齐也买了单,重复收取的费用他用来买这束鲜花。
一共五十二朵。
“傅太太您好,这是我们酒店专门给您准备的鲜花,期待下次光临。”
闵稀没接,茫然看向傅言洲,她捕捉到傅言洲眼里也有疑惑。
傅言洲问餐饮部经理:“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餐饮经理委婉道:“早餐没有按您的口味准备咖啡,是我们服务没到位,下次一定改进。”
傅言洲意会,早上他和盛见齐各自买单,酒店这是变相补偿。
他对闵稀道:“拿回去养着吧。”
不是他特意买的,闵稀收下。
离开餐厅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傅言洲趁她不在喊来餐饮部经理,问买花多少钱,他说明:“给她的花我自己买。”这束花他自己付钱才有意义。
最后连同买花的钱,他一起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