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秦流意吗？他怎么也会在这里！哇靠，看这样子他不会是想趁机杀了秦越他们吧？没想到啊，小兔子也有咬人的一天！】

秦流意此时的状态瞧着比之前还要糟糕。

估计是在不久前才遭受过秦越的毒打，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他手持匕首，盯着秦越，眼里是刻骨的恨意，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秦越面前。

手抬高举起正要刺下去，却听到远处的动静，带着恨意的眼神扫过来。

然而当他看到曲心幽时，眼里的恨意顿时一扫而光，只剩下慌张。

“曲、师姐……”

他瞬间脸色发白，慌张地摆手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刚才的场景肯定被曲心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他也是真的想要杀了秦越，他如何解释？

曲心幽走过去，看了眼依旧被秦流意紧握的匕首。

“你想杀了他？”

秦流意抿了抿唇，脸色苍白声音颤抖，闭上眼睛缓声道：“是……”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曾掩饰的恨意，对秦越。

这些日子里，他时常遭受秦越的毒打，却比以前更加麻木。

一闭上眼睛，他就能想起曲心幽说的那句我知道了，以及那不曾有过半分迟疑不曾回头的身影。

只要想到，就心痛无比。

但他不曾对曲心幽有过丝毫怨言，再怨，也只会怨自己弱小无能。

他怎么会恨曲师姐呢？

曲师姐会跟他说话，询问他的伤势，安慰他，甚至得到他送的生生流转功也没有占为己有，反而表示他随时都能去找她。

就算恨遍全天下的人，他都不会恨曲师姐。

所以，在听到曲心幽让他把匕首给她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犹豫。

曲师姐想做什么？

是要杀了他吗？还是收走匕首，借此告诉他不能杀秦越。

无所谓了。

不管是什么，他都接受。

“拿起那把剑。”曲心幽指了指齐洋手中的剑。

秦流意不明所以，却还是沉默地走过去拿起齐洋手中的剑。

随后曲心幽后退到不远处，手藏在袖笼中，取出灵玉里的剩下的那个留影石。

“杀吧，一个都别留。”

秦流意愣住：“曲师姐……”

“不想杀了？”

“不是。”

他想问为什么，但是眼下曲心幽既然让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