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类？”那声音依旧充满着蛊惑。

“我是……”

正要说自己的确是人类，这时，旁边传来芽芽急切的声音。

“主人，快醒醒……”

芽芽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过快的心跳暂时缓和，寒意蔓延至全身。

刚才她那般警惕，竟然都着了道。

如果不是芽芽，她恐怕就把真相说出来了。

此魔似乎对自己的能力极为自信。

见曲心幽没有往下说，随即又压低了磁性的声音：

“你是什么？”

曲心幽脑子里在快速想着如何回答。

她必须马上回答，否则被此魔发现出不对劲，她绝对活不下来。

然而刚才她已经说了自己不是人魔。

应该怎么回？

一瞬间，无数借口在脑海中划过。

随后，她抬眸看向此魔，眼眸清醒无比，却又冰冷至极。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我？”

魔族不由皱眉。

竟然清醒过来了？

怎么可能。

他的能力，就算遇到一般魔将，都无法清醒。

难不成对方也是魔将，还是非常厉害的魔将？

他紧紧盯着曲心幽，在心里快速略过魔族中那些比较厉害的魔将。

整个魔族的魔将有三十六个，其中有二十个魔将都不足为惧，着过他的道。

还有十个他见过。

只有六位传说中堪比魔君的魔将，他没有见过。

莫非对方就是那传说中的六位？

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此次魔族进攻玉清宗，魔王将其看得极为重要。

不过，到底是不是，他还需要再测一测。

他正欲开口，便听曲心幽冷声道：

“司朝源，你不在玉清宗好好当你的亲传弟子，给魔族传递消息，出来这里作甚？

还是说，你想像当初背叛人族一样背叛魔族？”

司朝源瞳孔一缩。

如果说，刚才他还游刃有余，觉得无论面对什么，他都不会慌张。

而现在，他就真的慌张了。

眼前的魔族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连他的身份还有他做的事情都知道？

要知道，即便是魔族，也没有猜测出他的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