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莎白深吸一口气,强忍胸闷:“绾绾穿的这是睡衣,而且刚洗完澡。”
江卫栖虽然结了两次婚,但对女孩子的事一向比较木讷。
他皱了皱眉:“睡衣吗?我看那小绿裙子挺时髦的,应该是在外边穿的吧。”
盛莎白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尽量克制且冷静道:“绾绾发这个照片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你说图片上是阿霁家,你又说阿霁家特别隐秘,轻易不告诉别人。那绾绾这个照片是谁给照的呢?”
江卫栖:“......”
盛莎白摊了摊手,运了几次气,最后长叹一声:“她就穿这身让人给她拍照,还在凌晨?!”
江卫栖:“或许是俩孩子喝酒谈心,交流业务,屋里太热,就换了睡衣呢?”
盛莎白掀起眼皮,面无表情的眨眨眼。
江卫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虽然是有点牵强,但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的。”
盛莎白刚要张嘴,江卫栖的手机开始震起来。
盛莎白立刻把话收回去,朝江卫栖挥了挥手,让他先忙。
江卫栖把手机翻出来,看了盛莎白一眼,轻声道:“是言松。”
言霁的几个舅舅里,就属言松对盛莎白偏见最深。
言松是言湄湄最小的弟弟,被她一手带大,对言湄湄的感情极深。
若论情感牵绊,他或许比言霁还在意言湄湄的去世。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在姐姐死后不久,江卫栖就娶了盛莎白。
后来盛莎白又求言家帮忙给她哥解决工作,言松更是对盛家排斥的深恶痛绝,认为他们是为了抱言家大腿,才趁虚而入,勾引了江卫栖。
盛莎白虽然没有明面跟言松起过冲突,但私下里也跟江卫栖抱怨过好多次。
总之俩人的过节剪不清理还乱,堪称一地鸡毛。
言松因为对盛家的厌恶,连带着对江卫栖也没有好感。
他甚至一度拉黑了江卫栖的手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又突然打电话过来。
其实如非必要,言松一辈子也不想跟江卫栖联系。
只是在昨天那个普普通通的夜晚,臻言的高层向他汇报,说盛绾绾微博发的一张照片,被狗仔抓到了漏洞。
盛绾绾跟臻言有什么关系?
言松差点挂电话。
对面赶紧说,狗仔将她眼睛里映着的影像提取,放大,重新调节对比度,发现给她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