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春再有意识的时候, 只觉得热,很热,浑身汗津津的, 黑发湿乎乎的黏在雪白脖颈上。
很舒服,很愉悦, 毛孔好像都张开了。
她身上没什么力气,也睁不开眼睛, 觉得自己仿佛翻涌海浪上孤独无依的小船,飘飘荡荡, 随波逐流。
可同时……又很充实。
有人同她耳边厮磨,呼吸略重, 像是爽的没忍住,咒骂了一声:“哎西!”
是宋年的声音。
尹春双手无力的攀着他肩膀,指尖跟着晃晃荡荡, 每根手指都纤细白皙,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只涂了有光泽感的裸粉色指甲油, 清透莹润,衬得手更白,在昏暗光线下也白的反光。
空气又甜又腥
尹春闭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宋年腾出一只手拨弄开她湿漉漉的发丝, 唇瓣贴到她眉心上, 从眉眼吻到鼻尖,再到唇瓣, 接着向下,吻到指尖。
她有意识, 很舒服,像泡在温水里似的,睁不开眼睛便不睁了,也不勉强。
恢复意识的这一刻,尹春就知道她赌赢了,她的预感是对的,不是仅有一次的彩蛋,而是可以无限重开的试错,只要宋然一死,她也会跟着死,陷入循环,除非解除掉她和宋然的疼痛共感。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了楼上的枪声。
宋年是开枪把宋然打死的,照理来说尹春感受到的疼痛是双倍,但早上她喂了宋然止痛药,那一小杯果汁里放了将近六七片,宋然感受到的疼痛少一些,她自己也吃了一些止痛药,双重保险减弱疼痛,而且一枪毙命,尹春感受到的疼痛是一瞬间的,随即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确实比第一次活生生憋死少遭些罪。
尹春从小娇生惯养,身边人都拿她当仙露明珠,含在嘴里,捧在手心上,她很怕痛,但现在不得不面对事实,想要找到解除痛感共享的方法,她也许还要死无数次,痛苦是必然的,无法避免,只能尽量降低减少痛楚。
“啊”
宋年一声低喘,越来越快。
尹春像水似的,指尖舒展开,随即又蜷缩起来。
现在和她契合的人是宋年……
尹春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她和宋年还没做过,他只会给她舔。
时间线不对!
现在绝不是十二月二号之前。
她这次好像没能回到一周目结束之前的时间点,而是那之后……
他掐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