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事实,不能妄下判断,必须先要搞清到底是刘二奎有错,还是那个警察有错,听那警察刚才话里的意思,是刘二奎要抢他的枪,他才开枪的,而以刘二奎的脾气,倒也不是没可能发生这种事。
他抹干净眼泪,蹲下去,问刘二奎身边哭得最狠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大姐,你先别哭,我问你一下,刚才刘老村长被枪杀的时候,谁在旁边看着来,谁是目击者?”
那妇女泪眼朦胧的回头看他,看了两眼不认识,抽泣着问道:“你是谁啊?”
李睿小声道:“我是市里来的干部,来为你们村遭受到的环境污染伸冤的,是刘老村长的朋友,刚才他从后院钻到房后的老槐树底下,钻出来的时候叫我给碰上了,然后我叫他带着我去村里查看环境污染状况来。我刚跟他分开没一会儿,没想到这么会儿就发生了这种事,我也很悲伤,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他的死因,别让他死得冤枉咯。”说着又流下了泪水。
其实他跟刘二奎并没多少交情,现在之所以哭,固然是哀叹他的惨死,也是可怜他的命运之悲惨。小人物的悲哀,往往最能引起人们的同情怜悯之心。
那妇女点头道:“我是他二女儿,我叫刘惠萍,他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就在我们家门口,我全瞧见了。”
李睿忙道:“那你快说说,他有没有抢那个警察的枪?”
刘惠萍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他绝对没抢枪,他就是跟那个拿枪的警察打起来了……他刚才跟你出去来着?那他就是回来的时候,被门口警察拦住,吵吵起来了。我们出来的时候,他正跟那个警察吵吵呢,说我又没犯法,你凭啥不让我出去啊,我现在回来了,你又凭啥不让我进家?那警察就拉住他不让他回家,两人先是骂了几句,然后就拉扯起来了。那警察就把枪掏出来了,我爸说你拿枪吓唬谁啊,你还敢开枪打我啊。那警察就拿脚踹我爸,我爸就上去打他的脸,我们正要上去劝架,枪就响了,把我们都吓坏了,等再看的时候,我爸就已经倒地上了,胸口往外流血,眼看着就没气了,临死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我爸死得冤啊,领导你要给他做主啊,呜……哇哇……啊……”
李睿安慰她道:“刘二姐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是实情,我一定会给老村长讨个公道的。还有谁瞧见现场了?”
刘惠萍四下里望望,道:“有对面的马家,还有村两委的干部,还有几个警察。”
李睿听说还有除去刘家与警方之外的第三方作为目击者,心里稍稍放松,因为这就可以避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