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了十几秒钟的吻, 李殊移开了一点,安静地看着沈宜游。
昏黄的落地灯光照在李殊的右边脸上,照着他的的眉骨、鼻梁、刚吻过沈宜游的嘴唇。李殊没戴眼镜,眼神微微失焦,看起来很温和。
没开口的时候,李殊并不会显得有多爱自作聪明,沈宜游看着他再一次靠近自己,心里想,自己会喜欢李殊是这么正常的一件事,李殊是所有人类里最容易让沈宜游心动的一个。
下一秒钟,李殊又吻住了沈宜游的唇角。
在二十摄氏度的房间里,李殊的皮肤温度与热烫的呼吸,让沈宜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失去自尊和理智,失去正常反应的能力。
李殊把沈宜游抱上床,沈宜游手脚发软地陷在被褥中,仰脸看见李殊压下来,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但李殊没对沈宜游做什么,他只是抱着沈宜游,把脸埋在沈宜游的肩颈,吻着沈宜游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我想你了。”
他把沈宜游抱得太紧了,紧得像怕自己松开一点,沈宜游都会跑走一样。
“别生气了,”李殊贴着沈宜游的耳朵,很慢地说,“不跟你联系,我每天都睡不好。”
李殊像忘了自己曾经对沈宜游说过的“我不会留你”,还有“你别后悔”,喋喋不休地开始控诉沈宜游,不断诉苦,一直抱怨着沈宜游不在的时候,他过得有多么坏。
他又说了一次沈宜游生日的事,说“我一个人吃了你的生日蛋糕”,说“你生气走了的晚上,我凌晨三点去娱乐会所拿你的手机”,对“分手”二字绝口不提。
他说环保公司董事会逼迫他在预演时穿西装,“但是如果你没和我生气,你就可以看了”,李殊说“你不是说过想看吗”,“去年四月二十九日”。
沈宜游什么话都没说,没给李殊回应,李殊好像也不是很介意。
李殊说了很久,终于有了要停下来的样子,他对沈宜游提出要求:“明天跟我回去,我找了专业的机构来房子里。但是你多留一两天,好吗?”
他亲了亲沈宜游的脸,再问了一次:“可以吗?”
沈宜游眼眶变得很酸很痛,苦涩的泪液拼命想从眼角挤出来,他不想让李殊看到自己哭,只能垂着头,把脸埋在李殊胸口。
沈宜游觉得自己完完全全被李殊的气息浸透了,一个月前努力下定的决心统统消失,也没办法再像当时一样把很决绝的话说出口。
而李殊大概是会错了沈宜游的意思,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