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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空荡得叫人躺不住的屋子,好像忽然就被填满了。
属于另一个人的存在和气息,很自来熟地挤占进来,充斥着他身边的每个角落。
他自己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察觉,生活已经跟以前彻底不一样了。
于笙拎着那件衬衫,往衣柜里的横栏上挂,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衣架的钩子先碰着了个什么小东西。
搁在横栏上原本就不稳当,这么一碰,啪嗒一声就掉了下来。
一颗糖。
他给靳林琨的糖,居然还掉在这儿了一颗。
可能是对方收拾房间时候落下的,于笙顺手捡起来看了看,把那件衣服挂上去,仰面倒在床上。
他明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可莫名就开始习惯喝乱七八糟的红枣水,习惯按时吃饭,习惯洗完澡以后草草擦两下头发。
习惯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空,就会带着本书刷两页题,背几篇重点。
于笙空着的手虚攥了两下,仰着翻过来,轻轻握了握。
屋子里明明没其他人,可这么多属于另外一个主人的东西被塞进来,居然也一点儿都不空荡了。
于笙闭了会儿眼睛,那颗糖被他在掌心攥了一阵,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
他实在不爱吃糖,嘎嘣嘎嘣咬碎了那颗糖,把糖粉咽下去。
……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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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气息实在太催眠,于笙躺了一阵,居然真睡着了。
甚至还短暂地做了个梦。
梦里靳林琨一天就把所有糖吃完了,牙疼得不能说话,脸肿成了个馒头,回来要他负责。
……
于笙睁开眼睛的时候,还盯着天花板仔细地回忆了一阵,自己究竟是吓醒的还是幸灾乐祸笑醒的。
靳林琨吃没吃糖不知道,他刚吃了一颗,嘴里还都是甜得有点齁的水果糖味。
卧室里外的灯都开着,于笙撑着胳膊坐起来,揉揉额角,打算找点水喝。
走过书桌边,又捡了颗糖。
掉在桌膛下的转椅椅座上,巧克力的糖,黑棕色包装,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于笙顺手捡起来,揣进口袋里,在家里找了一圈,居然只翻出了两罐啤酒。
连两个人下午喝的饮料都只剩了个空瓶,被靳林琨很有艺术气息地剪得剩了个形状不规则的底座,往里放了头蒜,非常细致地倒了大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