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富被唐大年说中心思,支支吾吾道,“可是唐书记,您就任由杨昌坤和张铁军在南州这样胡来,处处和你唱反调,否定您的政绩,否定南州改革的成果吗?”
这一点,唐大年也早就感觉到了,按理说自己作为南州的老领导,在南州官场的威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作为继任者,来南州做的第一件事,按照正常的官场逻辑秩序和处事规则来说,应该是拜访自己。可自打杨昌坤和张铁军来南州后,两人始终没有一个人主动来拜访过自己,反而以崔国富为首的自己的嫡系,都向自己反应过来,有被杨昌坤和张铁军轻视的感觉。
加之今天杨昌坤和张铁军打着外出调研转型发展的旗号,带着所有常委们大张旗鼓去龙山为山南文娱集团站台,这更是让唐大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政治智慧极高的唐大年认为,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稳健,决不能因为杨昌坤和张铁军的出击而乱了阵脚,露出了什么破绽。
唐大年皱了皱眉头,暗示崔国富,“南州改革的成果有目共睹,不是一两个人随便可以否定的,再说省里会任由他们在南州胡作非为吗?你慌什么慌?越是在这个时候,你约好干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做好你这个市委副书记的角色!”
唐大年知道,越是在这场博弈的关键时候,自己越要按兵不动,按部就班,否则一点杨昌坤和张铁军出点什么事,上面的人一切都会看在眼中。
杨昌坤和张铁军说白了,也不过是上面领导用来打破南州局势的棋子而已。
至于这场棋如何走,有一双眼睛正在高空俯视,而作为棋局的对手,自己的每一步也都会被自己看的一清二楚,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唐书记,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崔国富心领神会的点着头,但心里却对计划没有完全成功而感到有些遗憾。
正在这时,崔国富隐约感觉身后有脚步声接近,下意识地扭头一看,猛然发现是张铁军向自己走来,不由一晃,情急之下,不等电话里唐大年再敲打,迅速挂了电话。
“崔书记,你的伤不碍事吧?”张铁军上前来看着崔国富脑袋上的纱布,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崔国富忙恭敬地摇摇头。
“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了下去,我建议等回了南州,国富同志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休息几天。”张铁军道。
崔国富似乎从张铁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