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会是行客画的吧?”
阮贰已经在行客家里第二次发现这种女孩们的合照,内心早已种下怀疑的种子。
只是他难以想象像行客那种,动不动就暴躁发火、乱砸东西、口吐芬芳的家伙,能够静下心来拿起铅笔和画纸,细心作画。
“他做糖葫芦的时候其实挺耐心的,只能说他这人就跟有精神分裂一样,一会正常儿,一会儿发狂。”
看出阮贰疑虑的时肆,耐心解释。
而正在二人准备搬酒离开的时候,意外跟行客遇上。
此时的行客还不知道他满心期待的复合计划早已泡汤,正兴奋地哼着小曲,眼睛里闪烁雀跃情绪,“你们干嘛呢?”
能干嘛,当然是偷你酒。
当然,这话不能明着说。
眼瞅行客尚不知道契相知对他的排斥情绪已经到达顶峰,秉着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态度,时肆继续撒谎,“我们想搬点酒喝。”
“……偷老子的酒,偷得还挺理直气壮。”
行客不是傻子,当然看出时肆和阮贰有问题,只是,此时他正沉浸在即将到来的约会中,顾不上管他俩。
“算了,老子不跟你们计较,拿走吧。”行客如今心情好得要死,只怕阮贰和时肆说什么都会答应。
行客整理了一下衣袖,心情舒畅:“反正我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些了。”
“哦?此话怎讲?”时肆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计划。
“这是喜酒,结婚的时候才用,我已经不需要一直结婚了。”行客轻笑一声,语调更加愉悦。
“不需要?”一听这话,阮贰暗觉不妙,“难不成久久是你最后一位新娘?”
阮贰生怕行客相中李归一,要把他永远留在冥界。
“你傻呀!”时肆用胳膊肘猛撞阮贰,在行客还没讲话前赶紧补充,“契相知马上就过来道歉了。”
“我刚才去给契相知回话,她说她同意道歉,也愿意跟行客重归于好。”
“既然如此,行客和契相知两个人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还娶什么新娘啊?”
时肆叽里呱啦一顿输出,果不其然把行客骗得心花怒放,“就算她道歉,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她!”
“想让我原谅她可以,她得拿出诚意。”
行客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语调,但在这份语调之下,时肆分明察觉出期待和不安。
阮贰稍稍抬眸,不解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