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总算是回过神来,也是朝着朱礼跪下了,口中脆生生道:“父皇,若是母妃做错什么,还请父皇莫要责罚母妃,儿臣愿意代替母妃受罚。”
墩儿这般懂事体贴,徐熏便是越发哭得伤心。搂着墩儿几乎是不肯撒手。
朱礼被哭得有些心烦,看了一眼墩儿,沉声斥道:“住口!你身为儿子,孝顺是好事儿。可是身为太子,如此可合适?况且,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你便是这般,倒成了什么了?”
末了又看一眼徐熏,似有些失望:“你就是这般教导太子的?”
徐熏被这么一句话说得僵硬半晌,最后只是伏在地上,额头触地:“臣妾知错。”
朱礼并不看徐熏,又看一眼杨云溪,同样态度也是严厉:“皇后,这事儿你却是也有责任,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儿,朕便是唯有拿你是问了!”
杨云溪也是只得应一声,而后看了一眼其他人:“这话你们可都听见了?以后却是也都别抱怨我才是。”
昭平公主此时接了一句:“真真是乌烟瘴气,罢了罢了,也扰了兴致,我便是先回去了。”
昭平公主这么一走,朱礼也就打发了其他人都是散了。
不过墩儿却是被留了下来。朱礼刚才训斥几句,墩儿也是红了眼睛,不过没敢哭出来,只是可怜巴巴的样子。
杨云溪多少有些不落忍,却也是拉过墩儿来道:“墩儿放心吧,你母妃若是没犯错,必是不会被责罚的。”
墩儿含泪点头,又朝着朱礼认错:“父皇,儿臣知错,还请父皇不要生气。”
朱礼看着墩儿这般,到底再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便是到底软了几分语气:“你也回去歇着罢。”
这头墩儿也被送走后,朱礼便是看向了杨云溪,而后微微一挑眉。
杨云溪被这么一看,登时就有些心虚起来。倒是不敢看朱礼了,不自然的笑了笑,招呼朱礼道:“大郎你用了晚膳不曾?要不就将就用一些?我记得大郎喜欢吃冬笋,今儿这个笋片却是十分新鲜的。”
朱礼唇角微微一挑,目光显得有些幽深。
杨云溪咳了一声,倒是不敢再多说了。
“我竟是不知,阿梓这样的会演戏。”朱礼冷笑一声,定定看着杨云溪,抱着双臂就那么站在那儿:“说是痊愈了,只怕就是觉出不对了,故意才演了这么一出?让我猜猜,谁是同谋?安经肯定是同谋的,阿姐……必然也是同谋。”
杨云溪的心随着朱礼的话,便是越发的七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