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多年前,父母还在,荣远也在,大哥还没出事,春天的时候,爸爸带着他们兄弟五个在老宅的院子里种树,一起刨坑,一起填土,一起浇水,妈妈就坐在不远的藤椅上织毛线,不时地抬头微笑着看他们,现在那些树木很多都活着,其中有棵梧桐树粗壮的,他都抱不过来了。可是他们兄弟竟然走到走到了这一步。再想想老三这些年的独来独往,即使收到大哥的频频示意,他发现自己竟然一句劝慰调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婷婷,周翔,你们先送维恩和维念去医院。荣强,维均,你们也都跟着去吧。”
陆碧婷赶紧应着,她希望事情能到此有个结束,但心里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陆维恩兄弟看这形势,哪里再说追究陈安修打人的事情,拿了自己的东西也想立刻走人,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他们终于发现这里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等一下。”陆江远在他们即将转出去的时候喊住他们。
陆碧婷停下来问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三叔。”
“我希望他们康复出院后,就今天的事情能给我个交待。”陆维恩他们不追究安修,不代表他也不追究,他相信安修之所以出手,那对方必定有欠揍的理由,他就要那个理由,“一个合理的解释。”
陆江远这话说的不重,但听在陆维恩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他们能给什么合理解释?撒谎过不去陈安修那一关,可照实说,不管那消息是否属实,陆江远都不会放过他们,他这会终于彻底认识到由于自己的一时嘴贱,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或许还坏连累家里的人,他们家这些年巴结着北京陆家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就这样功亏一篑吗?他慌乱地抬头去看陆斐斐,希望这个平日里对他们多有照顾的人能给他个态度。
陆斐斐感觉他的目光,先是不解地皱眉,很快他意识到那两人犯的错很可能和他有关,这个蠢货,这个时候看他,当别人都是瞎子吗?他镇定地起身走到两人面前说,“赶紧去吧,养伤的时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清楚。大家不会故意为难你们的。”
陆碧婷带着心神不定的两个人和其他人一道走了,陆行远又示意卫林他们离开,不过他话是和季君信说的,因为这里面季君信看起来最稳重,进门后礼貌周全,话也不多,“我们现在还有些家事要谈,你们就先回吧。”
季君信也没有插手别人家事的嗜好,见陈安修没事,他就招呼众人离开,陈安修自觉地也跟着起身,陆江远留他,“安修留下,这件事你听听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