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不怀疑才怪。
陈天晴一进门,食指抵鼻子下面,“大哥,这屋里是不是很久没住人了,味道怎么有点怪?”
陈安修跟进来,看到屋里情形长长松口气,东西虽然不算规整,但被子床上,衣服椅子上,总算不是很难看。
陈天晴虽然是个二十三岁大姑娘了,但她一直上学,陈妈妈又耳提面命地不准她外面胡来,她还没经历过人事,自然无从分辨这味道是什么。
但陈安修这个做大哥清楚啊,心里就万分尴尬,急忙打开窗户散气,拉着妹妹出来说,“你别忙活了,待会我自己来就行了。”晴晴勤像妈妈,每次放假回来都洗洗刷刷,恨不得把整个家翻过来清理一遍。真不知道谁将来有这个福气把他这个乖巧妹妹娶回去。
陈安修兄妹说着话,从里屋出来时候,发现外边情形也发生了有趣变化,章时年脸盆了倒了温水,看样子是要洗漱,可他刚弯下腰呢,一双小手已经抢先泡进去了,他无声地笑了笑,拧了条热毛巾,先捂吨吨脸上,吨吨他手底下扭来扭去不给擦,两人都不出声,像演哑剧一样。
陈天晴有些愕然,小声问,“吨吨什么时候和人这么亲近了?”除了对待自己家里人,吨吨一直是个礼貌却稍显冷淡孩子,从来不主动亲近陌生人,遑论这种小小恶作剧了。
陈安修捅开封了一夜炉子,重填炭进去,“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他都不知道吨吨这个性像谁,不像他是肯定,但也不太像季君恒,季君恒那个人玩起来也是挺疯。谁知道呢,说不定性格这东西也能隔代遗传。
“难道长得像人容易亲近?”陈天晴笑说了一句,她是家里唯一不知道陈安修亲身孕子人,所以看到章时年和吨吨长得像也没联想到哪里去。其实陈天雨,如果不是无意中听到了,陈爸陈妈也不会主动和孩子提起这个。
昨晚剩菜和米饭还剩下一些,现天冷也没坏,陈安修就准备先做两碗菜炒饭,他做饭时候,吨吨搬个板凳紧紧挨着他坐下。陈安修看他好像生闷气,就找话夸他,“吨吨今天洗脸真干净。”
吨吨听完这话,脸色不但没好转,反而难看了,过了一会,才委屈说,“我家里已经洗过脸了。”那个坏蛋章叔叔非要给他再洗一遍。
“这样啊……”陈安修一时也找不到话说了。心道,这不还是你主动凑上去找啊,但对自己儿子肯定不能这么说。
“我晚上也要住这里。”吨吨提要求时候很会挑选时机。
“好。”陈安修正愁不知道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