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书昀也在这栋别墅以后,简迟毫不意外。
尽管他和白音年只有两面之交,但从书中描写和接触下来的感觉,白音年的掌控欲格外严重。对弟弟不用多说,原书里的白音年就是一个毫无底线的弟控,两次帮助下,简迟好不容易扭转了这个印象,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天真。
第二天早上,佣人没有进来送饭,而是告诉他白音年在楼下等他。简迟一瘸一拐下了楼,闻到早餐的香味,白音年正坐在桌旁阅览平板,手边放着喝了一半的咖啡,头也不抬地开口:“过来。”
像在使唤下属,或是养的什么宠物。
简迟很想把拐杖甩在白音年身上,上一次让他这样心烦的还是邵航,但想到现在还在对方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简迟无声坐过去,正犹豫是直接吃还是询问一下白音年,毕竟他还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就听到白音年说:“你打算干坐在这里?”
简迟默念着‘忍’,刚咬一口吐司,白音年放下了手里的平板,“吃完以后跟我上去,小昀因为我罚了他禁足还在气头上,如果他等会口不择言,你就当作在听一团空气。”
‘禁足’这个词让简迟感觉回到了民国背景的电视剧,不过想来白家这样的大家族,制定一些森严的规矩也在所难免,咽下嘴里的面包,“所以我是要过去挨骂吗?”
这句带刺的询问让白音年撩了一下眼皮,视线在简迟身上停留两秒,“我会制止。”
好吧,虽然简迟不那么信任这句话,但白音年的承诺还是很值钱。吃完早饭,他就跟在白音年身后坐电梯来到了五楼,白音年开始的步伐让简迟跟得很费力,不知道是不是发现这点,走出电梯后白音年放慢了速度,拐角时还会停下来,余光扫过像是在确定他是否跟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简迟总感觉白音年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鉴于他现在顶着这样一副狼狈的姿态,简迟将此划为了嘲笑。
这种忿忿的心情只持续了短暂几分钟,当跟着白音年走进房间,飞来一个抱枕叫简迟眼前一黑,‘嘭’的一声,没有任何被打击到的疼痛。挡在眼前的手掌稳稳捏在抱枕中央,五指曲张的手背突起青筋,还没等简迟完全平复下这个惊吓,白音年已经将抱枕扔向房间里另一个男人,“我不是说了,拿走所有他可以碰到的东西。”
韩医生接过抱枕,耸了耸肩,“小少爷要休息,我也不能不给他枕头。”
白音年没有回话,稍偏过头,声音不轻不重地问:“被吓到了?”
是的,但简迟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