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两秒,简迟放下想要推开邵航的手,有些僵硬,有些犹豫地垂在半空。
“你喝醉了。”
“没有。”邵航靠在耳边,用气音说。
简迟没有参考他的回答,心底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垂下的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背,“有什么事情你坐下再说,先把我松开。”
平时的邵航已经难缠得很,醉了以后应该会更加变本加厉。简迟没有想到的是,邵航沉默了一会,真的松开了手臂,他突如其来的听话让简迟怔了一会。看来喝醉也不是一件坏事。
“你去了上午的新生典礼吗?”
邵航揉了一下头发,低吐出一个字:“没。”
简迟并不意外,如果邵航去了,上午的典礼一定不会结束得那么太平,明知故问道:“为什么不去?”
“我怕我会忍不住,”邵航看着简迟的眼睛,清醒中夹杂被酒精熏染的沉意,“像上次那样动手。”
这句回答来得没头没尾,简迟莫名明白了邵航的意思。难怪张扬能那样肯定地说出邵航与家里关系不和,这份依据应该足以让全校人都意识到这一点。
“说明你这次做了正确的选择,”简迟觉得按照这样下去他应该安慰邵航,可是他不会安慰,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还不清醒的邵航,过了半响才继续,“现在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邵航不知道是否听清他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眉头蹙起,看上去格外难受地按住了太阳穴。简迟猜想应该是酒劲上来,过去扶住不稳的邵航陪他坐到墙边,想要站起来时被邵航拉住了胳膊,抬起那双弱化了锋利的眼睛注视他,蒙着层黯淡的雾,“好疼。”
简迟停下了起身的动作,顿了两秒后坐在邵航旁边,“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我也没有药,你要去医务室吗?”
“不去医院。”
“不是医院,是医务室。”
“我不要去医院,”邵航强调了两遍,声音越来越低,“我讨厌那里。”
简迟当然不会和一个醉了的人计较,附和道:“好,不去医院。”
像是拨到了那根岌岌可危的弦,邵航眸色渐深,“他们当时也是这样说。”
“他们是谁?”
这句在简迟看来无比普通的一句询问,却让邵航沉默下来,靠着墙壁,低垂侧过来的头,几乎是挨在简迟耳边微弱地吐息,咬字泛着冷:“想要钱的人。”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碰到耳垂的温热气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