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诀别戏份增补了千字,如果刷不出,可以清理一下缓存。)
朱贺霖亲率腾骧卫与火器营,在大时雍坊搜捕了半夜,在天快亮雨停之时,发现了河边戏台下方被火药炸开的密道。
缘着密道追去,另一端开口在宜北坊,西侧就是外城广宁门。
搜索外城与盘问守军未果后,腾骧卫指挥使龙泉无奈禀呈皇帝:钦犯沈柒在贼人的接应下,通过真空教遗留下的地道逃走,恐已离开京城。
朱贺霖面沉如水:“你带队在京城继续搜捕。另外命顺天府画影图形,张贴各府,并发下海捕文书,全国通缉。”
龙泉奉命自去操办不提,此刻一名御前侍卫匆匆赶来,向皇帝低声禀报了几句。
朱贺霖顿时变了脸色,淋湿的外袍也来不及换,跃上马背便朝城东黄华坊疾驰而去。
但见一大队金吾卫,浩浩荡荡地追着匹马狂奔的皇帝,唯恐圣驾有失。追到了位于黄华坊的苏府门外,见皇帝直接破门而入,他们不敢举队闯入阁老府邸,便大部分守在外面等着,只御前行走的十几个心腹侍卫跟进去。
朱贺霖一路熟门熟路地冲进主屋,在外间正好遇见端着空药碗的苏小北,当即问道:“清河没事罢?他是病了,还是伤到了?”
苏小北双眼赤红,颤声道:“大人咯了血,是被追哥抱回来的,进门又吐了一次,胆汁和着血沫……”
朱贺霖不待他说完,就一头扎进了里屋,直奔床榻边。
床上一团蚕丝被裹着个人形,只在枕上露出乌黑的长发与一张粹白的脸,眼睫紧闭。荆红追坐在床前踏板上,握着苏晏的手腕,真气如平缓细流,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脉门。
朱贺霖急问:“他怎样了?”
荆红追沉声道:“七情伤。我已喂大人吃下你给的药丸。”
朱贺霖想起之前清河以为父皇驾崩时的情形,犹有余悸:“这次为何会到咯血这么严重?!”
“咯血是因为食道与胃都有破损。”荆红追神色些黯然。他于武道已是宗师境界,体内真气浑厚且时时自生,输出的这一线真气量少而缓慢,哪怕连着几天几夜不停顿也游刃有余。这股黯然之色更多是来自于心情。
他皱眉道:“其实大人脏腑间的这些破损并不严重,真正严重的是情志失调,引发体内阴阳紊乱。若不及时调理,恐伤元气与根基,导致日后百病丛生,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可能折损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