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该去怪谁,我生出个死胎,我也很难过啊……你爸只会骂我,我却不知道还能骂谁……”
赵念巧闭眼,一行清泪滑落脸颊。
郁绒忍不住又哭了。
赵念巧很少对她说这些话,过去的回忆被勾起,她太难受了,为自己,也为赵念巧。
许久,赵念巧睁开眼,已经不再流泪,眼神有种死灰一般的空寂,“我的人生,已经完了,我的女儿不能再和我一样,嫁个不爱自己,不尊重自己的男人。”
郁绒哭得停不下来,“妈,不会的,我们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
话是这样说,但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呢?她也不知道。
赵念巧从情绪中抽身极快,看向郁绒,语气沉了些,“别哭了,你爸和我说,你跟贺从霖扯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郁绒还在流泪,她这会儿脑子转得很慢,一时想不到怎么接这话。
她不愿意对赵念巧撒谎,可是她能想象,赵念巧大概也不会赞成她和贺从霖在一起。
和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纠缠不清,那是坏了她自己的名声。
见她不语,赵念巧心底已经有答案,重重叹息,“我希望你脱离这个家,是想要你自由,找到幸福,但你和贺从霖……你觉得有未来吗?”
郁绒着急了,“妈,他人很好,我不想……因为顾忌周围人的眼光,错过他。”
“你还是太天真了,”赵念巧蹙眉,“我听了些传闻,说是贺从霖为报复那个抛弃自己的生母,把人送进精神病院里受折磨,你想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那个妈对他来说明明可有可无,他完全可以不管的,干嘛多此一举?”
郁绒闻言,一下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