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贺从霖也下车,走过去打开后备箱,将她的拉杆箱拿了出来。
郁绒去接行李箱时,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握住了手。
她抬眼,就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他说:“但你不能只会逃。”
说完,他立刻松手。
郁绒转身走,小步飞快,像个逃兵。
被贺从霖的话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她走到道路拐角处,抬眼时才看到前面站着贺家老头子。
郁绒背脊一紧,先恭敬打招呼:“贺爷爷。”
贺老爷子往她后面望了望。
贺从霖的车子已经掉头往别墅区大门驶去。
“绒子啊,”贺老爷子问她:“那不是泽之的车吧,不是说你跟泽之去滑雪了吗?”
郁绒心虚得很,也不知道贺老爷子看到多少,她支吾了下,说:“我有点事,就先回来了。”
贺老爷子盯着她,“送你回来的是谁?”
郁绒头皮发麻,想不出能糊弄过去的办法。
贺老爷子:“我看刚刚帮你拿行李的人,好像是从霖。”
原来都被看到了,郁绒这下装也没法装,“他在景区有工作,就顺路载我一程。”
“这样吗?”贺老爷子也没说信不信,而是道:“不过以后还是避嫌吧,你和泽之有娃娃亲,以后是要结婚的,他们兄弟俩的关系……你也清楚。”
郁绒被“娃娃亲”三个字刺到,她觉得很讽刺,但是对着老人,她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按理说,贺爷爷这边是该由贺泽之自己说清楚的。
她低头,一脸讪然,“爷爷,我觉得婚姻这种事,您最好还是听听贺泽之自己的想法。”
贺老爷子一愣,郁绒以往都管贺泽之叫“泽之”,现在忽然连名带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郁绒:“和泽之吵架了?”
吵架倒是真的,还吵得前所未有的凶,只是有陈婧牵扯其中,郁绒不方便说太多,她正思忖怎么回答,就听见贺老爷子又开口。
“那小子是需要你多包容一点,他的性子你也知道,被惯坏了,”贺老爷子叹气,“什么事都由着他,那他能玩死他自己,虽然说现在你们年轻人没有娃娃亲这讲究了,但你也是我和他爸爸妈妈认可的贺家媳妇儿,泽之这性格,就得有个稳妥的人看着他我们才能放心,你明白吗?”
郁绒垂着眼,小声道:“我也管不住他的。”
没人能管得住贺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