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之被折腾半宿,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就是想要砸钱找护工都不行。
陈婧也看出他有些疲惫,适可而止地安静下来,不多时又睡着了。
贺泽之在陪护床上躺着,毫无困意。
他想起下午郁绒离开之前对他的控诉,她哭泣的脸,颤抖的双肩。
她走的时候有点迟了,回市区的可能性不大,他猜测她应该会在酒店另外开一间房。
是他带她来的,也是他将她赶走了。
他闭上眼,心口窒闷,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理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冷静下来回顾,里面疑点也确实不少,郁绒那个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但……
陈婧怎么可能会自己摔下去?她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很包容的女朋友,从来不介意他和郁绒往来,郁绒说她在摔下去之前说的那些话,对他而言完全没有可信度。
思考不出结果,直至凌晨,贺泽之迷迷糊糊睡了一阵,早上起来之后,他同陈婧打商量。
这里毕竟是景区医疗中心,很多事都不方便,他建议回市区。
陈婧这个伤,没必要住院,请个住家的特级护理,加上一个保姆,问题应该就都解决了。
陈婧也没反对,不过贺泽之没立刻动身,他和陈婧说要去滑雪场找个人,然后短暂离开了一下。
他去的是景区总安保部。
这里有滑雪场的所有监控视频,他直接去找了安保部部长。
安保部部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听贺泽之表明身份和来意,有些诧异,“刚刚小贺总带着个姑娘过来,正在看昨天滑雪场的监控视频呢,他们要看的也是贺少您说要看的那个场地。”
贺泽之一愣,“小贺总?”
“对,就是……”安保部部长顿了顿,话说得小心,“在贺氏上班的那位。”
贺泽之面色铁青。
这些人叫他是“贺少”,叫贺从霖是“小贺总”,明明他才是贺氏正统的继承人。
贺从霖当初要进贺氏的时候,他很不爽,曾问过贺正国为什么要让贺从霖进公司,天知道这人安的什么心。
贺正国当时反问他:“那你进公司?”
他当然不愿意,他没玩够,不乐意像贺正国一样成天忙碌。
贺正国说:“你不进,总得有家里人进去,活儿得有人干。”
于是在他脑中,对贺从霖的定位就是个干活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