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了眼手表,说:“推我去到剧院门口。”
贺司屿这人从小独断狠厉,京城这个圈子里确实很少有人敢忤逆他。
就像当初她害得他双腿受伤,从此只能坐轮椅。
他一个皱眉,苏家就彻底放弃了她这个女儿,从此在外生死不问。
苏徊意握住轮椅把手,平稳地将他推进电梯。
电梯里,安静无声。
镜面倒映出男人金尊玉贵的模样,他身上独有的雪松香忽然变得很清晰。
明明很大的空间,苏徊意却觉得狭窄,压得喘不上气。
她别开眼,不敢和那双漆黑的眼瞳对视。
终于等到门开,她快步就要出去。
贺司屿却忽然开口:“今宜结婚之后,再多待几天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一字不落地进了苏徊意的耳朵。
她怔了下:“为什么?”
贺司屿没有迟疑,没有停顿,沉声开口。
“我也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