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川的手很凉很冰。

季思涵被他搂着有些不舒服，却不知为何，莫名没推开他，“又发什么疯？”

纪宴川笑了下，“我，我今天……”

今天太累，要个拥抱不过分吧？

他斟酌几秒，“就抱一分钟，当做你改密码没及时告诉我的补偿，好不好？”

季思涵有些无语他趁机占便宜的行为，拽开他的手正要说话，看清楚他的面容后吓了一跳。

纪宴川刚要开口，季思涵问：“疼不疼？”

他一怔，忽然觉得眼角又蛰又疼。

从纪氏到这里，纪宴川对这道伤口毫无感觉，甚至忘记脸上还有伤。

可是季思涵开口一问，他就觉得好疼。

比那时借酒消愁，却喝到胃出血都喝不醉的时候疼。

比梦到季思涵后惊醒，一瞬间怅然若失涌到心头的时候疼。

“疼啊，我都快疼死了。”纪宴川深呼吸一下，故作玩味：“怎么不问问我和谁打了架？”

季思涵看他两秒，微微蹙眉：“整个榕城谁敢和你打架？到底怎么回事？”

纪宴川勉强笑笑：“没事。”

“你不肯说，我也就不问了。”季思涵输了密码进去，衣袖却被攥住一截。

她回头，纪宴川素来意气风发的眸子黯淡下来，脸上一抹显而易见的不安落入她眼中。

纪宴川薄唇动了动，好半晌才问：“你还要我吗？”

季思涵没听明白，“什么？”

纪宴川神色更暗：“我不说伤怎么来的，你就不收留我了吗？”

季思涵一阵莫名其妙：“你这脑回路怎么争到纪氏的？”

她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说嘲讽的话，又放缓了语气：“我又没生气，你不想说就不说，我逮着你问有什么意思？进来。”

季思涵推开门进屋。

纪宴川也就乖乖跟在后面换鞋。

季思涵忍不住打量他的眼角。

“不太疼了。”纪宴川摸了摸伤处。

季思涵问：“你刚才不是还说快疼死了吗？”

纪宴川目光灼灼：“那你给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