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压力太大算什么借口?”
“……”喻霁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朱白露,她接过去擦眼泪。
朱白露满脸都是泪水,纸巾很快浸透了,喻霁只好又抽了一张给她。
这时候,周亿突然来电话了,喻霁看了朱白露一眼,接起来。
周亿在那头十分生硬地问喻霁:“小喻,你怎么走那么早。”
喻霁支吾一会儿,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周亿。
周亿没追问,只问喻霁现在在哪里,方不方便让司机过来接他,喻霁说不方便,周亿那儿静了一会儿,换了个人跟喻霁说话。
“什么不方便?”温常世的语气中掺着不满。
喻霁很少很少有机会跟温常世打电话,从听筒里听见温常世的声音,都觉得不大真实。喻霁突然张口结舌,温常世在那头又问他一次,喻霁靠求生本能,骗温常世道:“困,累了,想睡觉。”
温常世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喉咙还痛吗?”
喻霁握着手机,觉得自己从耳朵烧到脚趾,再烧到头顶。
“不痛了。”喻霁努力地吐字。
“累了早点睡。”温常世又说。
喻霁不知道自己怎么挂的电话,只听到朱白露在一旁对他陈述:“喻霁,你脸红了。”喻霁盯着手机暗下去的屏幕,心说现在重新给周亿打电话说自己方便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第35章
周亿等温常世用他的手机给喻霁打完电话,陪他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没憋住,问温常世:“你不是说跟小孩儿没什么好说的吗。”
温常世转头看了周亿一眼,说:“推我回房。”
周亿扶着轮椅的推手,把温常世往电梯的方向推。
轮圈滚过厚实的地毯,途经一条长走廊,两侧摆在玻璃罩中的艺术品,一部分是温常世母亲生前的收藏,一部分是温常世近年拍得。
这里每一件藏品,温常世都多少能说出些来历,产地、生产年份、拍获时间、成交价格,虽不一定能说得十分精确,至少有大概印象。
经过熟悉的地点时,温常世觉得自己的记忆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