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亿忍着心头的震动,走过去,隔着几步路恭敬地看着温常世,道,“来了。”
“坐,”温常世指了指沙发。
男子给他开完了门,就走到客卧的隔间去了。
温常世看着他关上门,对周亿道:“这次碰到我的事,先不要对任何人说。”
周亿从大费周章的见面就猜到了温常世有别的打算,说“知道了”,又问:“有问题的是谁?”
“沈向文,”温常世说,“伯略。”
周亿愣了愣,面色一沉,骂了句脏话,说:“操,这次我去南美,沈向文非得跟着,我就知道他有问题。”
他看了温常世一眼,又补充:“不过我没跟他撕破脸,我怕打草惊蛇。”
温常世简单与周亿说了自己的情况,听温常世说自己记忆紊乱,周亿皱起了眉头,问他现在能记起哪些东西。
“不多,”温常世微微出神道,“记得我们从Y国回茂市,和一些别的。”
父亲死后,十八岁的温常世带着周亿和母亲来茂市,刚在茂市立住脚时,也有凶险非常,九死一生的时刻。
他信任周亿,如同周亿信任他。
周亿看着温常世,刚想说几句温情的话,套间里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门本来从里面上了锁,开锁的时候,锁扣发出“咔哒”一声,周亿反射性地跳了起来,回头看着那扇门。
一个漂亮的青年穿着T恤和长裤,揉着眼睛,赤着脚从里头走出来。
他看见动作诡异的周亿,愣了一下,抬手打了个招呼:“嗨,你好,我是喻霁。”
紧接着,他又转头随意地问温常世:“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八点,”温常世转头看了一眼壁钟,说,“两个多小时,是该醒了。”
“昨晚没怎么睡,困了嘛,”喻霁不在意地走到温常世身边,坐在温常世沙发的扶手上,又打了个哈欠,&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