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衣。纱衣下我的曲线尽显。
室内顿时一片寂静,薛慕白眼中燃起了火,他咬紧牙关狠狠地吐出了三个字,「姚文鸢!」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我肩上的披风,薛慕白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刚要出寝室,恒王的剑就挡了过来。
「不知死活!」他恶狠狠地说。
薛慕白停了下来,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和她的婚事是皇上所赐,不知死活的,恐怕是王爷吧!」
「薛慕白,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
「微臣也不会!」
薛慕白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一路走出王府,无人再敢拦他。
我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听到从他胸腔中传出愤怒的心跳声,我的心反而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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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薛府,薛慕白将我放在床上,命令碧痕替我更衣。
等我再次站在他面前时,他依旧怒气未减。
其实,我也还怨他,只是眼前的形势所迫,我非但不能跟他怄气,还不得不向他低头。
我放低姿态,扯了扯薛慕白的衣襟,「对不起,我令你蒙羞了!」
我说话的声音极小,听起来有气无力。
薛慕白看了我一眼,平下心气,「是我对不起你,不该不见你,逼你做别的选择。」
我不敢相信,骄傲如薛慕白,竟肯向我低头认错。
「我只是没有想到救你爹的办法,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释。我曾答应过你,要保你爹平安,就定不食言。」薛慕白说得诚恳。
见他如此,我只好解释,「是我过于着急了,我应该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姚文鸢!」薛慕白又叫了我的名字,「如果今天你出了意外,我会内疚一生。以后能不能相信我,不要再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境了?」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夜,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恍如隔世。
决定委身恒王的那一刻起,我便视死如归。可是出发前我还是将恒王的书信留在了桌子上,我想赌一赌,薛慕白发现我的去向,会不会救我。
最终,我赌赢了。
不管这初衷是出于一个丈夫的尊严,还是维护皇威的手段,或者还有那么一丝相处久了的情感,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手救了我。
一旦他出了手,就意味着我爹的事情,他必定会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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