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
……谢琛。
我太阳穴突突地跳。
绝不能为了这事,让松篱清同谢琛心生嫌隙。
这位爷手上还有四十万大军,我赌不起。
15
定国侯府偏僻,在西郊。
我自掏腰包备了一大笔贺礼,随着访客一起交了拜帖。
定国侯松篱清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大年初一来这荒郊野岭的官员数不胜数,只为了巴结他。
但他来者皆拒。
定国侯府的侍卫都是见过血的,板起脸来拒绝人,吓得那些官员只敢唯唯诺诺地离开。
旁边还有个小丫鬟在唱红脸,笑容可掬:「不好意思啦各位大人,我家主子说了,受之有愧,还请大人们早些离开吧,新年吉祥,恭喜发财!」
我本来以为我也会吃个闭门羹,将拜帖一塞就准备离开,没想到那小丫鬟见到我的名字,挑了挑眉:「……长平侯世子,还是得让主子见一见的,您这边请。」
我感觉不太妙。
何止不太妙,被松篱清那看珍稀动物般的视线一扫,我坐立难安。
我假笑着:「我是来替娄月致歉的,在下管教不严,才让他们太过放肆。侯爷大人有大量,还望海涵。昨日娄月未伤到侯爷吧?」
松篱清大马金刀地靠在太师椅上,答非所问:「原来你长这样啊。」
我:「?」
他打量我,继续道:「也不怎么样嘛,比你那男宠都差很多,敏之什么眼光?」
我:「……」
你……什么眼光?
搁现代,单凭脸,展羽霁也比娄月那种硬汉型更吸引小姑娘。
这就是行伍之人的审美吗?
打扰了。
松篱清对我颇感兴趣,大有查户口问完祖宗十八代的架势。就在我苦恼找什么借口逃走时,方才那小姑娘笑吟吟地进来通报:「侯爷,陛下请来了。」
远远地就听见谢琛不徐不缓的嗓音:「定国侯今儿怎么突然舍得你那坛寒潭香了?」
不,他诓你的,他个嗜酒如命的人,舍不得。
谢琛见到我,明显愣了下,然后才笑道:「展世子也在这,好巧。」
松篱清的视线,在我和谢琛之间逡巡,饶有趣味:「当兄弟的可怜你在宫里孤零零的,还要通宵批阅奏折,就当回冤大头呗。小金,上好酒,去酒窖开门小心着点,别让夫人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