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倒是照单全收,一边笑一边点头附和。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场谈话,贺殊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了,主动提出要请我吃饭。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听见贺殊的声音:「哥,你到底什么打算啊?」
和贺朝辞有关。
我心头一动,鬼使神差地收住了脚步,停在了拐角的地方。
等来的是贺朝辞的沉默。
贺殊和我一样心急:「哥,那个交换生,你到底打不打算去啊?爸妈都在催了,让你快一点儿做准备。但是你要是出国了,嫂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听着费劲,只能从昏沉中提炼出两个关键词。
「交换生」和「出国」。
这两个词,尤其是最后一个,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我抿了抿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去。
23
送我回去的路上,贺朝辞突然开口:「学姐,你在运动会的表现已经很好了,不用沮丧。」
我眨眨眼,没有说话。
他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但是我不敢让贺朝辞知道,沮丧不是因为那个破运动会,而是因为他。
想到他可能要出国留学,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高高地吊着。
难受得厉害。
但是贺朝辞笃定我心里有事,硬拉着我:「学姐要是不说清楚,我今天肯定睡不好觉。」
「学姐有事瞒着我。你不说清楚我不许你走!」
贺朝辞站在那儿拉着我的衣袖,弯下腰,侧脸抵着我的脖颈。
撒娇怪!这谁遭得住?
我横竖憋得难受:「听说……你要出国做交换生……」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心都凉了一大半,转身要走的时候,贺朝辞拉住了我。
他满眼的认真:「以前无所谓,现在不想了。」
贺朝辞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在笑:「学姐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我那一句憋了半天,刚要开口,贺朝辞已经岔开了话题。
「上次不是约好去看海吗?这个周末就去,好不好?」
那句「好不好」黏黏糊糊的。
这位一米八八,八块腹肌的男人为什么撒起娇来这么熟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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