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突然想将这事,交给凤宁晚做。
她太迟钝了,我想知道她敢不敢为了我,迈出这一步。
没有我预料之中的犹豫和忐忑,她答应得很痛快,一根筋地往前冲,做完后,才一脸后怕地冲进来跟我说,她闯祸了。
那一刻,我的情绪十分复杂。
心疼,愧疚,还有,爱。
宁晚傻,仅对我说过一次,她喜欢我。
而我,来不及对她说,就有人说通州出事了,恰逢宁晚催我出京,临走前,我再三叮嘱欧阳和碧春护好宁晚,整整半个月,我归心似箭,我以为,保住通州刺史的命,宁晚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与我白头偕老。
可我低估了她的决心,也高估了欧阳和碧春的能力。
宁晚本就不胖,当我在长风楼华丽的大床上看到瘦小虚弱的她闭着眼躺在一团棉絮里时,脑袋嗡得一下,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们怎么敢,怎么敢饿着她!
饿着我陈钰的夫人!
我视若珍宝的人!
才半个月,她瘦脱了相,我试着给她喂了一些汤水,她贪婪吞咽的模样让我心疼。后来,她哭着扑在我怀里,说饿,我真的该死,怎么敢放心离京,弃她于不顾!
第二日,我的宁晚又生龙活虎,看人的时候,眼睛依旧明亮。
听说,我来之前,他们都嫌弃宁晚。
我偏要给她最大的体面,最惹人眼红的娇宠。我花了三千两黄金,不是赎金,而是聘礼,无论她是通州刺史之女,还是长风楼歌姬凤娘,我要让世人永远记住,我陈钰的夫人,凤宁晚,身份尊贵,千金不换。
这会儿,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扉,落在宁晚白皙带着一点绒毛的脸上,她的睫毛柔软,神态娇憨,昨夜她叽叽喳喳地同我念话本,睡得晚,我才得以在清晨看见她安安静静的模样。
我低头下,吻住了她,存了戏谑的心思,把她吻醒。
她哼唧了一声,迷迷糊糊睁眼,「怎么了?」
我笑了,「宁晚,有句话一直没对你说。」
她闭着眼睛,叽叽咕咕地念叨着什么,侧过一只耳朵来,圆润的耳垂莹白剔透。
大概是想让我自己说,她要继续睡。
我无奈地亲了亲她,听不见便听不见吧。
一片温暖明媚的晨光里,我俯在她耳畔,说出了我压抑已久的话。
「宁晚,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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