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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这一点在我们日渐相处中,逐渐明了。
我从不怀疑他对我的喜欢,因为那些经常使我感觉透不过气。
他后来又开始哄我搬出去住,与他一起。
我不肯,一度还因此躲着他。
虽然我知道,那是迟早的事。
在他面前,我就像一只纯良的小白兔,早就掌控在他手中。
他一次又一次地引诱我,哄我。
在我们恋爱的第二年,他有次带我去看剧场演出,说好会在宿管关门前回来,结果硬是拖到很晚。
我一出门,心就凉了半截。
他穿了件黑色风衣,身材高挺,凌厉眉眼染着笑,纤薄嘴角痞气地勾着,身后是霓虹闪耀的街。
然后他冲我伸出手,笑容张扬,声音很坏:「走吧,跟哥回家。」
学校外,他住着的公寓,是家里一早买下的。
我在他承诺了保证规矩之后,忐忑地踏足了这里。
并非第一次来,但之前都是白天,坐一会儿就离开了。
池野明显心怀不轨,分明保证了规规矩矩,一进屋就原形毕露。
我推搡他,有些气恼:「你说话不算话,我再也不信你了。」
他在我耳边的笑,又轻又撩:「乖宝,我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坏男人。」
「但我保证,只对你一个人坏,好不好。」
他靠近我的耳朵,在我浑身颤抖时,又低声道:「我不骗你,毕业后我们就结婚,我池野要是反悔,不得好死。」
他说着令人心惊的话,做着令人心惊的事,我手足无措,只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池野一会儿叫我「木头」,一会儿又叫我「乖宝」,声音循循善诱,自己却也耳根红透。
窗外应是下雨了,隐约听得到淅沥雨声,感受得到丝丝凉意。
天大地大,仿佛只剩我们两个人。
他说:「乖啊木头,别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哥哥保证。」
我紧握的双手,被他推举到头顶,耳边皆是闹腾,在脑海中一遍遍地炸开。
不知听谁说起过,爱情的本质就是连绵不断的疼痛,唯一的解药就是他也足够爱你。
那一刻,我很矫情地想到一句话——
外面风雨琳琅,漫天遍野都是今天。
有人爱我,我便值得被爱。